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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骗子摸了摸下巴，接着说：“你们发现没有，刚才那位司机并不是挥手将罗永庆的手甩开，而是硬生生地震开的！”
“对，我一挨到他就觉得手掌一麻，”罗永庆一边开车，一边点点头，“就像触电一样被弹开了。”
“那就是内力了，世俗古武中不是也有‘沾衣十八跌’那些武功吗？”我小时候不喜欢上学，拿着早点钱去书摊租武侠小说看，精读金古梁卧温五位大师的著作，童年的整个人生世界观都是他们帮我树立的，“内功深厚飞花摘叶可杀人于百步之外，用内力将罗永庆的手震开不是小菜一碟吗？”
“内力？”老骗子冷冷一笑，“这世界有这玩意儿吗？”
“没有？难道和气功一样，也是假的？”我觉得我的人生世界观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
“我活了两千多年了，见了无数的高手，我亲眼见过仙武之道的演变，”老骗子不无感慨地说，“事实上，仙武之道历史可以分为五个阶段，创世、封神、先秦、古武、末法。”
“这个我知道，”敖小龟插嘴，“混沌树里《道之历史》课讲过，还是太上老君来讲的，据说太上老君是封神时代的大腕！”
我冲敖小龟一瞪眼，让他别打岔，这个神兽二代学渣在混沌树学了三十年了，我可还是个插班生，罗永庆和林朦听都没听说过。
“在远古时代，盘古开天辟地，女娲炼石补天，共工撞断不周山，这些人便是创世神，”老骗子遥想那些蛮荒时代，充满了向往，“这些人都具有与生俱来的大神通，但其实还不算真正的神，因为当时天道不存，他们最终还是陨落。但是他们衍生了人类，所以称为创世神。”
“天道不是三清所化吗？”敖小龟疑道，这小子明显上课走神一知半解。
“不错，创世时代还有伏羲、燧人、神农诸神，但都因天道紊乱，无法永生，”老骗子解释，“后来一众创世神殒落，其灵却不灭，最后合为一体，在天地间孕育出三清，三清以自身化为天道法则，开启了封神时代！”
“局座老大的师父姜太公就是封神时代的！”敖小龟羡慕地说，“到现在册封神祗都靠他手里的封神榜！”
“不错，三清初立了一千六百七十七位正神，姜太公封了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后来陆陆续续又封了不少，从而确立了如今的神祗位体系，”老骗子说，“再往后便是先秦时代，也是修仙的黄金时代，神祗难得，所以凡人只能逆天改命，自身修为契合天道，领悟法则，以大气运功德加身，便可飞升得仙箓为仙！”
“师父就是先秦时代飞升成仙的？”林朦眼中闪着光。
老骗子点点头，说：“不错，先秦时代屡有飞升之例，但是其后天地转变，沧海桑田，再难闻听飞升之事，从而开启古武时代。世人灵根稀缺无法修仙，又体质孱弱，便在修仙之道外兴起了一门旁支，以锻体和格斗技巧为主，便是古武时代，有历史学家称之为冷兵器时代！”
“那内力是怎么一回事？”我还是对这茬儿耿耿于怀。
“所谓内力，不过也是修仙之中的炼气之道，更加修改简化而已。”老骗子不屑地说，指指林朦，“若按古武内功层次之分，林朦不过一个炼气初期，焚炎诀都未小成，却可算作内家初窥门径，如今威力不显，只是因为没有实用技巧！”
“喔——我明白了，”罗永庆插嘴，“所谓古武，其实就是修仙不成，将修行功法简化的版本，所谓内功其实也就是一些有点灵根苗苗的人修进了炼气期！”
“不错，如今末法时代，万事讲究科学，连古武炼气都少了，多是硬生生的打斗功夫，拳击、散打、自由搏击，”老骗子摇摇头，“所以刚才那个司机能够使出简化的仙法，其实就是进了炼气期，而且我看修为比林朦都还高几个品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