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那些传说中的传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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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太一的世界,传说太一神创造了它。

在传说里,太一神住在古大陆中央的玄都山上,山是它在这世上的都城。山方圆一千四百八十八里,高三万六千里一百十四步三尺六寸。山中有层叠之城三重,错落围山而修。底层叫倾宫,城高三千六百里,墙厚九十九步;第二层叫囿圃,城高五千八百里,墙厚一百八十步;上层的瞰云城,城高六千六百六十六里,墙厚九百九十九步,是天帝和众仙的居处。城有数门,有九头人面的开明兽在门口守着。三城中生长着无以数计的奇木异草,也养着无数的仙禽神兽。天墉城中有一木禾,高近千丈。珠树、玉树、琁树、不死树在木禾的西边,沙棠、琅玕在木禾的东边,绛树在木禾的南边,碧树、瑶树在木禾的北边。山有疏圃之池,池子里的水是从黄泉里渗透出来的,这种黄水环绕三圈后又回复到它的源头,喝了可以使人长生不死。

在这古老的日子里,玄都山上的日子荒散不经的过,日月流转,山上众神追求自己的长生,众生的修炼者也没有来到玄都山,似乎众生与神断了来往。有日太一神下玄都山游走所创世界,看到世界的繁华胜于往昔,但是所创诸族已不复最初的善良和淳朴。他们不在能和谐相处,而是在不同区域不同族类组成各式联盟结相互征伐。在这之中,他们之间没有永远固定的敌人,只有相互争夺的利益,人、妖、魔、精灵四族以不同的组合相互惨杀,以致于太一大陆血流成河、万户萧疏。如此的世界,本质是诸族其心失去了对天地的敬畏。

太一神有心这世界毁去,却又怜悯众生。于是,他把古大陆化一为四,四族在四洲各有优势;迁诸族之神之后裔入世,欲使他们调和诸族;最后斩无数曾为道场的仙山神峰,断众生修仙成神之路,其中断玄都亦在其列也。太一神做完这些,就率众离开了这片空间。四块大陆最大者是玄洲,占古大陆二分之一,其他大小不一,分别为瞻洲、炎洲、凤麟洲;四洲之间被无尽大海包围,且在这海与海之间还有不可负载舟楫的弱水,相互不通消息。那些被斩断的仙山神脉被太一神挥手逐入星空,大约太一本意是让它们经受着虚空之力的挤压消磨损耗化成尘埃,也确确实实有些化成了尘埃,但不想有些居然借着虚空之力与星空作用加之昔日被仙家感染的灵性演化成“咫尺千里,缩龙成寸”一方独立的芥星世界,自由的漂浮在时空里。这些化为芥星空间的小世界,漂浮在空中是可以被神念感知,若是被具有大神通这感知到了,亦可以从虚空里召回,化为己用;据说诸族之主教宗门都有这样的小世界存在。

这些传说中的传说一直流传在诸族各自的宗教典籍里,只不过各自的典籍对太一称呼不同,譬如在妖族沙门宗称梵陀尊者,在精灵族天照门内称天主帝等。不过,在玄洲大郑王朝内的天理书院教士的说法里,这是神话时代的神话传说。他们认为是早期的初民对天地宇宙和人类由来不了解,于是用幻想的形式对自然、宇宙所作的幼稚的解释和描述。之所以是神话,理教教士辨明说这是理性分析的结果。

天理书院某位教士在自己的讲义曾写道:

“自有史册记载诸族修炼史以来,诸族入具象者都是一方诸侯,而入神会的强者寥寥数人而已,即便被誉为天下第一的本朝太祖高皇帝也没有越过神会境。——这‘神念四榜’可为证。根据史册中的记载,即便是神会强者也不可能移山倒海,他们只能借用天地规则因势利导发挥某些神通。曾经天下传得纷纷扬扬的鸿沟江,都说是败给高皇帝的大魔头姜尤一刀劈出来的,近代工部组织了数位进玄境高手联合考探,其实是天地自然形成,跟魔头没个屁关系。”

存在的是自然演化的结果,跟神跟仙无关,就如翰林院黑翰林说的‘凡是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那些漂浮在时空里的芥子世界是合乎理性存在的,制度下的高官下级也是合乎理性的,人的贵贱、血脉天赋异禀的存在也是合乎理性的,就如东黎是大郑的附属应当被奴役一样……”

嗯,东黎,我们的故事就从东黎一个叫做宜阳的小城地方开锣。

第一卷:被褐怀玉在东黎

第一章:添油的小道童(上)

大郑龙纪十二年五月初一,节气是要到夏至了,数日来整个宜阳城燥热不堪,但天儿却偏生不下半星子雨,不起半点风尘。一城百姓人人都想寻个地方宽大、有凉风送爽的地方,好消磨这长天老日。

宜阳城最凉爽的地方是清虚教观。教观在城西门外,处风黎江和人工的宜阳城河的夹角之中;水自西向东奔、风顺河道自然也奔来,穿竹林入道观,坐在阁楼之上想不凉快都不得。要是往日早饭后,城里那批闲闲的老少爷们肯定早早的就奔在去城西清虚教观的路上了,但今儿个却不得不憋在家里或自摇蒲扇或一瓢凉水淋下去热。

无他,早在几天前教观门口就粘贴出告示:五月初一至初三期间,教观内不接待世俗香客。告示虽说不接待世俗香客,但并不是教观闭门谢客。非但不是,且初一这日教观就早早开了正门。小道士提着清水泼洒门前,不使其起尘,宽阔的石板路经清水以阴一片洁净;教观观主碧虚子执香披衣,带着一众道士,站在牌坊棂星门外翘首等待。

碧虚子约有七十,身着公服法衣,顶黄冠,戴玄巾,服青袍,系黄绦,外穿鹤氅,足缠白袜,脚纳云霞朱履,一丛白须自颌下垂落,颇有世外仙长意。大家正等得泼烦时,前方有小道士奔来,气喘吁吁说道:“开道执事已过西门,远远在望了。”果然,不一会开道的执事已到教观门前,领头的低声询问着碧虚子,老道笑呵呵的回说:“宋管事且放宽心,诸事皆都备好,就等府上老太太、太太及奶奶们和小姐们来。”原来是宜阳城校尉府华家的人来清虚教观打三天平安醮。

约一刻后,一骑独角牛尾白身的孛马驮着一位十三四岁少年公子走在前,一台八人大轿紧慢适当地压在后面,然后再向后是四顶四人轿和数辆马车逶迤而来。前面轿马至,教观里钟鸣鼓响,兽麟马上那位粉雕玉琢的公子让出主道停马待下,八人大轿绕过影壁,径直进了棂星门内。这时早有一个小斯扛着踏脚的裹着金角的杌子奔了过来,少年惊诧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刚到府上?”随即便笑着骂道:“无用的蠢材,那是坐马车的姑娘们用的,那是武道中的爷们用的。赶紧去接应后面的姑娘们来伺候老祖宗,小心你的差事。”

碧虚子见状,慌忙过来抱住那少年,笑着说道:“上次去校尉府不见燕哥儿,说是去余城拜寿去了,昨日我就寻思着,今儿个也不知能不能随老太太来这打醮呢。”那燕哥儿到也是个知礼的少年,忙给碧虚子问好,说:“正是呢,前儿去余城舅舅家,昨儿下午才回来就听老祖宗说来教观祈福,我也乘机躲几天闲,观摩一些从大郑那边过来的道藏。”

两人说着,后面车轿纷纷、人马簇簇的陆续进了棂星门。那些车乘进门后,门内不复安静,叽叽喳喳如鸟雀在庭,那燕哥儿冲碧虚子一笑:“丫头们没规矩,在自家宅子里野惯了,老神官见笑了。”碧虚子笑谈道:“何笑之有,这才是我们东黎当有的风气。”正说着自门内跑来一个十四五眉眼清秀的丫头,急匆匆的对少年说:“六少爷,你快点进去,老太太喊去山门那儿拜神呢。”

燕哥儿听后正欲转身而去,却突然听到山门内远远传来一阵噪杂闹哄哄的声音,隐约里听到有人喊道:“拿住,打,打,竟敢向姑娘们群里钻!”

一时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正疑惑,又听到半声童音未去尖厉的惨呼声,——之所以说是半声,是按正常的惨呼推演,应该是起承转合然后再由盛转衰,但这声音似乎只叫了半声就如同被掐住脖子一般戛然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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