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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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梁予烈,尽管我不太愿意承认,但我确实常被人唤作花花公子。人生就是舞台,只要能达成目的,我深信自己能驾驭每一种角色。自从在天晚上邂逅了颖,我对陈倪的印象与感觉便逐渐消忘。只是没想到,如今她竟会要求我继续演下去,往事的一幕幕就仿似一场梦,如今回望,某些事情仍感觉历历在目。不过在这次,我与她都在演戏。

这绝对是一件苦差事,考虑到对她所做过的一切,梁予烈还是决定答应她,尽管是作为弥补。张贵明在首排喊着,提醒大家车子已到达希伦大学,本以为车子会马上泊停,但它似乎仍然在行驶。陈倪对身边的一切爱理不理,自从得知自己到达希伦后,她便忙起了自己的事,予烈也不再打搅她,陈倪似乎有些紧张,在予烈的印象中,她并不是毫无惧怯的女孩。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乘坐的大巴突然刹了一下,予烈和陈倪均毫不在意车外的状况,坐在前排的张贵明再次提醒大家,“大家準備下車了。”。

车上的众人陆续走下大巴,予烈從车门的台阶走下,跟随着大部队步入了前衛大氣的希伦校門,穿过一条通道后,眼前的景像让在場的人均為之驚訝。徐老师回头对大家说,“这里就是今晚的主场地。”

身处的場地足有一个足球场般大小,草坪铺设的地面就像一片绿野。

“这里是希伦的内部体育馆。平时的大型庆典一般都在这里举行,我们待会就在那个舞台上踩点。”大伙沿着徐老師所指的方向望去,在舞台的周邊已聚集了不少人,希伦大學的人也正在排练。他們的風格各異,有的如街拍模特般穿着時尚,有的是美國街头的风格,各种肤色的人齐聚一堂。每个人都富有范儿。其中,一名戴着棒球帽的腮鬓少年朝我们走来,他看起来貌似心情不错,“嗨~小倪。你终于来了~”

陈倪见状,任自己依在梁予烈的身上,挤出一抹笑容,说:“嗨,威哥。”

腮鬓少年不屑地瞟了瞟梁予烈,便问陈倪:“你身旁的这位是……?”

“他是我的男朋友,梁予烈。”陈倪大膽直接地道出谎言,幾乎在同一時間,在场的人几乎都回头瞥望了予烈和陳倪。

“噢,欢迎来到希伦。”腮鬓男孩面无表情地对予烈放下一句,便和陈倪谈长问短的聊了起来,脸上春风满面。

“陳倪待会还要与他搭档,為大局考慮,陈倪暂时需要和他保持良好的关系,即使她不想接受对方的殷勤,但也不能把关系闹僵。”皓凛见予烈无动于衷,便挨过来低声说。予烈深感,陈倪假扮情侣的要求似乎也并不是无理取闹,只是……,他始终认为,只要她急需时配合她两下就可以了吧。

大伙都卸下自己的行李,纷纷准备踩点。学灵正在协助皓凛对接今晚的演出事宜,予烈在此处独自一人,无论去哪儿,都会觉得无所适从,他突然感到,自己在这里似乎是一个多余的人。我环望四周,都是些看起来很酷的家伙,除了一名坐在台阶上的宗发男孩。予烈来到顶处的台阶上,径直走到宗发男孩的身旁。他戴着老土過氣的眼镜,注视着笔记本电脑。

“只要能和他聊上几句,也许能熬点时间”予烈心里默默盘算,上前搭起话来:“itlookinteresting.(这看起来貌似很有趣。)”

宗发男孩扭過頭來,盯着来者,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怪胎,这让予烈感到不知所措。

“youknow?汉语对我来说也是小事一桩。”片刻后,男孩终于开口。予烈感到如释重负,说:“没想到,你能如此流利的使用汉语。”

“每种语言都有自身固有的语法结构,只要了解了这个结构,再花点时间去记忆,再难的语言也不过如此。”

“我第一次来到希伦大學,不太适应这里的气氛。”予烈話雖如此,心里却清楚陈倪轻松地融入了这裡,也許这就是心態的问题吧。

“so,你就来和我搭话了?你认为,像我这种书呆子会比较容易接近?”

“..其实,我只是有点好奇,为何只有你独自坐在一旁?”

“你知道吗,这里的人都恃着自己受过良好的教育,虽然他們看似很有修养,但充其量,都是些自认为了不起的家伙罢了。像我这种学术论者,他们根本不愿意愿搭理。”

“原来如此,你可以不把我归为此类。”

“即使你这样说,又何以讓我信服呢?你只不过在这里无法合群才来找我打发时间,不是吗?”

“有句话叫‘物以类聚’,我不像他们。对知识嗤之以鼻的人,永远都无法获知真理。”

“oh,mygod!youareaverydifferentone.!(噢,我的天啊。你果然真的与众不同。)”

“i’mnick.robbins(尼克.罗宾斯),你可以叫我nick。”尼克主动和予烈握起手来。

“我叫予烈,梁予烈。”

握手的时候,予烈似乎想起‘尼克’这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裡听说过。

“nick,你刚才在忙些什么呢?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了吧。”予烈继续搭话。

“我正在构思一篇名為‘致幻藥物与精神幻视’的论文,我几乎每年都能拿到物理科和信息系的奖学金。今年我想尝试一下化学和生物学。”尼克饶有兴致,说话时扶了扶他的眼镜。予烈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記起來了,我的朋友李皓凛曾提起过,你就是希伦大學的天才。”

本以为,尼克受到称赞后,多少会感到自喜,但他只是默默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喃喃自语:“..我不是唯一的天才,霍爾的頭腦並不比我的差....”他接着說道,“我的文献浏览权限几乎是最高的,希伦里所有的文献我都可以免费获取。然而,我刚刚发现了一样有趣的东西。”

尼克把电脑让了过来,屏幕上,是一幅五葉植物的图片,以及一堆予烈看不懂的文字。

“这是大麻草。”

“我知道,好像是属于毒品的一種。”

“你说得没错,即使在美国,它也只是仅被允许用于医学用途。但有趣的是,在牙买加的拉斯特法里教,使用大麻是很常见的事情。大麻似乎与宗教以及灵学领域都有着很深的渊源。從古代開始,大麻就已被人類作為特殊藥品来使用,較多用於精神煥發。他們認為,大麻能讓他們進入全新的精神領域。”

“我想,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双刃性吧。”

“没错,它始終是一種作用於中樞神經的藥物,你要知道,人類對藥物的依賴往往難以回頭,更有趣的是,在古代曾有一个叫“hashshashin”的武士宗教派别,这个教派里的武士时常通过吸食大麻来强化感官的灵敏度,包括听觉,味觉,嗅觉,视觉。当他们感官得到提升后,他们会觉得时间变得很缓慢。在他们的主观世界里,仿佛一切都不会构成威胁,就好像处于所向披靡的境界一般。虽然大麻也有相应的危害性,但这段不为广传的历史真的非常酷。”

(注:英文中,hashshashin同時亦是‘大麻’的意思。因吸食大麻后的武士均以一往无前的姿态示人,因此传说中hashshashin亦是“刺客”的起源。因西方古文化中,刺客在行刺任务前均会吸食大麻以缓解紧张。因此“hashshashin”在後來也演变为“刺客”的英文assassin。)

听尼克如此一说,予烈感叹道:“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原來历史可以如此有趣。我想这应该属于一种强烈的致幻剂,消除内心所有的不利因素,通过主观上的改变以最大化增加成功率。”

“你說得沒錯,但历史文献的也有其他记载,例如古代巫師使用大麻致幻的事例。”

“巫師?他們為何要使用大麻?”

“在幻覺中,有些人會看見了一些早已忘記的往事,有些則會看到一些記憶外的事實,還有一些人聲稱自己預見了未來。大部分人認為,幻覺只是大腦皮層或高級中樞的異常活動。但以往也有一些科研報告提出,幻覺也許是感受高維度的一扇窗門。”

“這.....听起来似乎很玄虛。”

“只要你走進科學的世界,你會發現其實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世界無奇不有。”

我想起了以前,當年我還是個小孩的時候,曾在观雲寺和夥伴們立志要探索世界最神奇的事物。每個人的童年都有過天真的夢想,但不是每個人都能付諸行動。

“我認同,人只有不斷探索前行,才能超越现状。”

“‘探索’并没有你想像的简单,就好像走在泥泞的道路上,每一步脚印都深入其中,下一步便寸步难行,也许会陷入进退两难,无论多么努力,也永远不知道尽头有多远。”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

“對吧,這就是科學探索者的悲哀,沒什麼朋友,看不到盡頭,常常要四處哀求企業家施予缓助,從他們的錢包裡乞取經費,以維持自己那毫無把握的研究。”

尼克越說越激動,雖然他前途無量,但他似乎對自己作为學術研究者的身份怨聲載道,或許是因為身邊沒什麼朋友願意與他為伍。他拿起筆記本電腦和一旁放在地面上那厚厚的論文,還沒抱穩,就滑洒了一地。

“sh1t!”對自己的拙相,尼克抱怨了一聲,脫口而出的髒話與他的學子形象相違甚遠,他忙去撿起洒下的一張張寫滿文字的稿紙,予烈幫忙捡起那些寫滿文字的紙并遞給了他,“貴在堅持。”

“thankyou....”他說,“hegoodfriend.”

“我也榮幸能成为希伦第一天才的朋友。”

尼克拿出一張紙條,寫了一行潦草的文字递给予烈,“thisisg,改天我会带你去看更有趣的东西。”

虽然在谈话过程中,尼克一直都在主动分享,但他似乎比予烈更有興致。也许,是因为他在希伦没什么朋友吧。尼克和予烈握手道别,便抱着他的電腦和論文離去,在那份論文的封面上,予烈瞄见了一行手寫的標題——“科学真相:被遺忘的遠古文明”

本以为晚餐会在希伦里的餐厅吃,由于彩排的效果不理想,晚餐只能在现场解决。众人都拿着饭盒圍在了一起。

“唉,好累啊…”

“其实累也不算太累,只是有点怯。”

“你们怎么了,出发前的那股气势消失了?”

“本来还觉得没什么,但来了才知道现场居然有大屏幕,而且还有三个!”

“到时万一跳错了动作,观众都会一览无余。”

“你越说我越紧张了。”

众人在就餐的同时,一边在议论纷纷。

“对了,怎么不见陈倪呢?”

“好像是和她的拍档主持一起吃饭了。”

“是那个mcwill吗?”

“是的,全名叫林奇威。听说是台湾人。”

“咦~你怎么这么清楚?”

“没有啦,只是觉得他的胡须很洋气,人也挺帅的,虽然有点坏坏的感觉。”

“最近他和陈倪走得比较近喔~”张贵明突然话中带语的插话道,眼神充满阴沉地瞟着梁予烈。

“也是,陈倪如此优秀,并不是一般人能可及。”張貴明固然清楚,梁予烈话中的‘一般人’,指的就是他。然而,张贵明也无话可说,还是那副平日胸有城府的嘴臉。

在晚餐的时候,休息室的门外不时传来人群的喧闹声。众人放下饭盒,纷纷探出身去看看。走出门外,大家仿佛到了另一片天地。体育馆已不再宁静。黑人、欧洲人、亚裔青年...各種人群遍佈了整個場地,像一場青少年的國際慶典。人来人往的同時,陈倪从人群中走来:“我的伴舞就不必再练了,大家放鬆一下心情吧。”

舞台发出徹耳的试音声,仿佛像是最后号角一般。大家围拢起来,把手搭在一起为自己打气,当然,除了我之外。大家自我鼓励完后就回到了休息室。我并不知道他们接下来會去哪,作为多余人士的我,再和他们呆下去难免会让人尴尬。我决定在混到人群中匿行,期待会遇上有趣事情……

舞台搭在体育场上,而台下的草坪自然便成了毫无界限的观众席。让人感到以外的是,来这里观看的人都沒有携带凳子,在他们的文化裡,也许不喜欢凳子带来的拘束感吧,站着观看可以尽情狂欢。人很多,来自不同国家,甚至还说着各异的语言,但他们都是结伴而来,予烈在熙攘的人群中举步维艰,但一直没有找到他认为适合逗留的地方,即便是一些华人组成的团体,他也并不想突兀地加入其中。

豪华的舞台突然喷出炫目的火花,观众的高呼声燃烧起狂熱的氣氛。大屏幕上的電子時鐘正在倒计时,在现场周边的柱灯也一盏盏地熄灭。不一会儿,只剩下舞台上刻意留下的光源。

当屏幕上的倒计时到达零后,连舞台上唯一的光源也熄灭了,全场一片黑暗,只有观众们拿出手机照出的光点。

突然一声巨响呼啸天际,舞台上射出金黄色的激光灯,每一条光柱都直穿高云。同在此时,一群穿着炫丽军装的家伙已伫立在舞台上。随着灯光越来越亮,台上的家伙也逐渐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look,it’sthem!they’resoamzing!!”身旁的观众惊呼道。予烈以为台上的就是开场节目的全部人马,而舞台中的升现了一名盘起長髮的褐发少女,现场的气氛再次高涨。褐发少女手里拿着麦克风,响遏行云的歌声随之而出,軍裝的舞伴亦开始展现当下最流行的舞步。台下的观众陶醉在歌声中,身体不自觉地自然舞动起来,人群中,予烈感觉自己恍似身处在一个豁大的舞池。

随着歌曲的尾声将至,台上的众人开始退后,两边大帘幕缓缓伸出,他们依然保持着炫目的舞动,直至最终消失在帘幕后。盛大的开场之后,陈倪和一名经常在电视节目露面的男子出现在舞台。

“大家好!我是香港电视台的郑致方.很开心可以为大家主持今次的晚会,刚才我的搭档主持的精彩献唱真是相当的震撼。”

“是的,没想到才刚刚开始,mcwill的节奏就已令现场气氛激动不已。”陈倪接着说道。

“小倪,我想既然气氛如此热烈,我们不能让它冷却。”

“英雄所见略同~接下来的节目…………

台上升起了一名身袭碎花礼裙的金发女郎。可惜,她戴着半面白纱,犹遮了她过半的花容。

随着现场星光熠熠的灯光变换,婉转悠扬的歌声开始染却全场,旋律動人,但無法領盡其意:

“iseenitdoneitranrunit(我曾经目睹过,经历过,逃避过)”

“iseenalotofbutknowwhat(我见过太多,但你知道吗)“

“it'sasrealasitreallygets(尽真尽美)”

“butifyoufeellikeme(但如果你能了解我的感受)”

“anditiswhatitisthenwhatsitgonebetonight(事情便会一目了然,这就是今晚的意义所在)“

“it'sover,lookinthemirrorandseeme(这一切现已结束,看着镜子里的我)”

“tellmeexactlywhoiwannabe(我自问到底想变成谁)”

那聲音沒有任何刻意的唱功修飾,素淨之余,毫無瑕疵,台上的白衣少女,无疑是一位饱含故事之人。

“今晚节目真的非常棒,我感觉好像进入了梦幻世界一样~没想到真的快就到了这一刻了。”

“噢~?是什么样节目让小倪您如此期待呢?”台上的mcwill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

“他们是我最亲密的伙伴,也是最认真的舞者”

“难道是桦商学院特别准备的节目?”

“猜对了~,接下来..........

陈倪結束了說辭,消失在人工迷霧之中。

舞台的中间,出现了一众戴着面谱的人,每个面谱都雕画着各异的表情,那表情诡异而又自信。

音乐响起,面谱人纷纷以小幅度变换阵型,干净利落的动作,激动震慑的音乐以及诡异的装束,博得了观众沸腾的欢呼以及掌声。一众面谱舞者才刚刚走下了舞台,从舞台中间升起了一位白衣胜素的少女和古筝台,看到這幅裝束的陈倪,梁予烈的内心不由得深感愧疚。他們的節目剛開始不久,予烈便离开了体育馆,外面的世界里面截然不同,道上行人寥寥,却也不至于荒无人烟。在这个“城中城”的校园中,梁予烈霎时间失去了方向感,他漫无无敌地闲游踱步,无意间,他来到一个筑满草篱的园林,草篱筑成的绿墙上挂满了离离疏疏的小灯泡。如果今晚没有盛典,这里会是幽会的胜地。梁予烈在绿墙迷宫中径直走了十多分鐘,来到了一个圆形的喷水池前,水池很大,中央矗着一座石山,石山的頂端被雕成一名女性的雕像,予烈心想:“这应该是丘比特吧。”

予烈观摩的同时,雕像手中的弓箭也好正对准着他,這偶然的一幕顯得相当...讽刺。起码,予烈是如此认为。他昂望雕像上的刻文,同時绕着水池,在雕像背后的面板上,刻着一行陌生的英文——‘aphrodite’。

予烈半眯着眼,想来想去,也不明其意。在他感到疑惑的时候,一缕春风般的气息拂面而来。当他的目光回到水平時,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幕艳丽的金发,绝对是她!上次在桦商遇见的少女!她似乎比梁予烈更早来到水池,只因刚才的石山遮挡,让予烈来时未察觉她的存在。

予烈十分紧张,眼神游离,在无意间,竟与那碧綠的双眸相遇,哪怕只有一瞬间,那份难以言喻的美丽已让人目眩,难分虚实,心跳骤然加快。此刻,予烈与她只有咫尺之遥,她优雅地坐在水池的石阶上,予烈感觉自己似乎深陷在她的雙眼里,忘却了自己的狼狈。

也許是她的美麗,讓人變得膽怯,予烈不敢往前一步,心里只想着转身离開,就連離開時的步履也怯得蹒跚。他满怀懊恼,准备离开....

“wemetbefore?(我们以前见过吗?)”意外地,少女的聲音传至耳畔,這裡,就只有予烈和金发少女,予烈知道,這一定是她的聲音。他缓缓地转过身:“ithink.....you'reright..”

“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急着离开呢?”少女用英语说道。

“because......我怕我会打扰到你,而且,我的英语不是很好。”

“这样吗。”少女轻轻而又真实地笑了笑,接着說,“其实,你可以对我说汉语,虽然我只懂说些简单的中文,但基本都能听懂。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明白,這也是种有趣方式.....”

“那么——,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少女稍稍敛起了笑容,继续问。

“我叫梁予烈。你呢?”

“我叫藤原斯嘉丽。”藤原斯嘉丽接着說道“然后——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

予烈稍微思量了片刻,认为话题不宜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于是答道:“也许和你一样吧。”

“我?我只是觉得刚才那里太多人了..你也喜欢幽静的气氛吗?”

“还好,不过我挺喜欢这里,除了那座丘比特之外。”予烈用眼神示向少女身后的雕像。斯嘉丽回身顾望,不禁笑了起来,抱真的笑顏漾起了兩人之間氣氛,梁予烈疑惑地問道:“很好笑吗?”

“你不知道丘比特是男的吗?这是aphrodite的雕像,是丘比特的母亲。”

(注:aphrodite即维纳斯,司掌爱情和婚姻。是小爱神丘比特的母亲,传说中因丘比特十分喜欢弓箭,因此宙斯把维纳斯的力量铸造了一把弓箭,并赐予丘比特使用。)

“我也说了,我的外语不是很好,我才知道有多严重.....”

“英语有这么难学吗?”

“如果你当老师的话,或许我就不会如此了。”

“那么,你得教回我汉语才公平。”

“不公平,明明是我赚了。”

“为什么呢?”

“我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英语老师。”予烈厚颜地说,斯嘉丽对别人的称赞似乎并不为意,“你喜欢華而無實的东西吗?”

“不是喜歡也不是不喜欢,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看来你很会说话呢。”

“你过奖了,刚才那首歌是你唱的吗?”

“你是指那首《i’mastar》吗?那是霍尔帮我选的。”

“霍尔?”

“我的一个朋友。”藤原斯嘉麗接着說,“對了,为什么你刚才没有上台呢?”

“我?为什么这样问呢?”

“你不是跳舞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呢?”

“其实我第一见你的時候,是在你们学校的图书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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