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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没有想到……
她呆呆地看向小凡，又看向一旁受伤的傅毅，难以相信。
傅毅瘫坐在地上，人靠在墙上，一手捂住胸口的伤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会……
“……”
狙击手的目标很明确，是要狙击子期，如果刚刚不是傅毅挡下，那子弹应该是打到子期的腿上。
即使不死，小孩子的腿也废了。
想到这里，顾念恩的身体一阵一阵发寒，看看傅毅苍白的脸，又看向小凡，“你……你不是……”
“是，我不是贺总的手下，但也不是贺正天的手下，我是傅先生的手下。”小凡捂住傅毅身上的伤口，试图止血。
“来泰国之前。”
顾念恩回答。
“难怪，我总觉得你这些天对我说话什么的很敷衍……我还骗自己说，你可能只是太担心小少爷了。”小凡苦笑一声，“我早该发现的……”
“……”
顾念恩看了一眼小凡旁边的背包，里边有治枪伤的药。
顾念恩抬起脚走过去。
“不用了。”一道虚弱的男声传来，傅毅坐在地上，鲜血从胸口冒出来，脸色越发地白下去，“没用了。”
“……”顾念恩看向傅毅，眼神复杂。
这个人二十多年前害死她的父母，却在二十多年后，救了她和儿子。
见顾念恩发呆，小凡急忙用另一只手，扯过身旁的背包，将里的药瓶一股脑倒了出来。
顾念恩这才回过神，蹲下来，帮着小凡一瓶瓶地将药拿出来，往傅毅的伤口倒去。
屋子里很不安静。
孩子们看到那么多鲜血哭成一片。
傅毅艰难地伸出手，拨开顾念恩手里的药瓶，“没用了。”
“傅伯伯，您别说话，我这里都是上好的药，让我帮您先止血。”顾念恩边说着眼泪不住地流下。
都怪她，要不是她大意，没有看好子期，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顾家……丫头，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还愿意救我。”傅毅每说一句话，都很艰辛，“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父母。”
“傅伯伯，您别说了，别再说了。”顾念恩的眼泪不停落在，“我让贺铭川叫救护车，您别说话了。”
“没……必要了。你让……我把话……说完。”
傅毅艰难地抬起头，微微看向前方，“你别怪……铭川，当年，我是被人……被人陷害的，我不……不知道会……引发火灾，早知道……我就不……不……”
傅毅的手慢慢垂下，失去的支撑。
“……”
“傅伯伯，傅伯伯您醒醒。”
“傅先生，傅先生？”
顾念恩与小凡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下秒顾念恩哭出声来。
与此同时小凡却眼疾手快地把子期一把拉到自己身前，一手拿出锋利的小刀，抵在子期的喉间……
“你干什么？！”顾念恩顿时吓得脸惨白一片。
小凡才要救子期，为什么又……
她到底在想什么？
顾念恩完全被小凡的行动弄懵了。
屋子里孩子们见状全哇哇大哭起来，一个赛一个哭得大声，反而是子期，他被小凡钳制着，却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站得一动不动。
小凡手上占满了傅毅的血，一手搂住子期，一手拿着小刀。
屋子里很不安静。
孩子们哭成一片。
顾念恩站在那里，眼睛盯着小凡前面的子期……
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