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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脚被掰断的声音显得异常清脆。
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只有那胖子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痛呼。
陈元慢慢抬起头，吕易坐在凳子上已经完全傻掉了。
周围的人都像是看魔鬼一样看着陈元。
缓缓呼出一口气，陈元站起来点了一根烟。
“你刚才，好像找我有事？”
陈元一边说一边把嘴里的烟雾吐出去。
吕易咽了一口口水，整张嘴巴都在抖个不停。
“不，不是，不，不是那个意思。”
陈元扭了扭脖子，随口回道：“那是什么意思？”
吕易不断的眨眼，“那个，那，那个，有，有误会，对，有误会。”
陈元点点头，“说说吧，我听听是什么误会？”
吕易支支吾吾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就是，就，就那个，嗯，噢，就是你，你睡觉的那个位置不好，不好，我这个位置好，我想把这个好位置让给你，对，就是这意思。”
“哦，这样啊。”
陈元挠了挠头，“我记得，你跟我说什么，这儿是你罩着的是吧？”
“没没没没没。”
吕易连忙摆手，“以后，元哥，你就是这儿的老大，我们，我们都听你的。”
陈元像是在认真思考，“我是老大是吧？”
吕易疯狂点头，“对对对。”
“那你也得听我的是吧？”
“是是是。”
陈元笑了笑，“那你先扇自己十个巴掌吧。”
吕易愣了愣，“十……十个……巴掌？”
陈元把嘴里的烟抽了一口然后夹在手上，“怎么，需要我帮你？”
“不不不，不用，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他说完，犹豫了一下，慢慢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咬着牙，他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
“再使点劲儿。”
“啪——”
“啪啪啪啪……”
一连十个巴掌扇完，吕易的脸已经开始肿了起来。
陈元对着姚志杰招了招手，“来，你过来。”
姚志杰怔了怔，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他是不是一直都在欺负你啊？”
陈元问的很随意。
姚志杰看了看陈元，又看了看吕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陈元抽完最后一口，把烟头扔在地上，他又问了一遍，“他是不是一直在欺负你？”
姚志杰看着吕易，握了握拳头，随后犹犹豫豫的开口，“是……”
陈元拍了拍他的肩膀，“打他。”
“什……什么？”
姚志杰一脸懵逼的看着陈元。
陈元看着他的眼睛，“我说，打他。”
姚志杰的手在抖，心也在抖。
他长这么大，一直活在校园暴力和校园霸凌的阴影中。
从始至终都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帮助过他。
高中毕业之后，他为了逃避直接放弃了继续读书的机会。
然后选择去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小丑。
他以为没有人会认出他，他可以藏在小丑的面具下活一辈子。
可是残酷的现实总是让人感到措手不及。
丧尸出现后，他好不容易逃到了这里。但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吕易竟然也在。
高中那三年吕易一直在和其他混混欺负他，就连他去演小丑也被吕易发现后四处传播。
所有人都把他当做一个可以随意欺负的小丑，他就这样在自卑和懦弱中活到了现在。直到陈元出现。
恐惧逐渐被愤怒所取代。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这一天，右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就算只有一次，一次也好，他想活的像个男人。
“啪——”
姚志杰一巴掌扇了过去，吕易怒视着他，“你妈——”
下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陈元已经一脚把他踢翻在了地上。
他看了姚志杰一眼，“做的很好。”
说完，他捡起地上的凳子开始不断的往吕易的身上砸。
鲜血渗出来，惨叫声在空气里变得越来越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