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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
别墅内气氛依旧。
却让两人同时身体紧绷，哑口无言，不适应、不舒服，乃至有些震撼，信佛这个词放在任何人身上，他们都能接受，还能觉得理所应当，唯独这个尚扬不行。
从他出道至今，手上有多少鲜血？多少人命？
不往远了说，就是眼前，谁见过一边信佛一边妻妾成群？
故事里都不敢这么写，可他竟然敢说出来，不怕佛祖一巴掌拍死他么？
然而，李莽也不解释，只是强硬的把这个想法灌输在二人脑中，然后离开。
两人如坐针毡，越来越觉得别扭，倒不是有人刻意横眉冷对，而是自己觉得与环境格格不入。
“你…你信么？”王宇泽忍了半天，终于小声问道。
齐凌雪很认真的想了想，随后摇摇头，她确实不信，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不信。
两人等了二十分钟。
楼上终于传来脚步声。
就看尚扬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脚下踩着一双黑色布鞋，正缓缓走下，动作不紧不慢，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双眸无限趋于平和，没有了以前的咄咄逼人、更没了戾气，很和蔼，慈眉善目。
更关键的是：居然连头发都刮了，变成光头。
楼下的众人像是没看见他，依然我行我素。
尚扬也不在意，继续缓缓走下。
“尚…尚董”
王宇泽倒吸一口凉气，缓缓站起，说话有些别扭，看到光头的尚扬，就忍不住联想他打坐时候的样子，与自己印象中的尚扬，差别太大。
齐凌雪也跟着站起来，但脑中嗡嗡作响，眼里写满不可思议，有些事一旦发生是很难忘怀的，也并不是思想龌龊，而是不受控制浮现在眼前，难道自己在潜龙潭边的车里，就是与眼前这个人…和尚？
“坐吧…”
尚扬微笑道，眼里没有山下人的敌意，乃至少了几分别墅内的烟火气，走到沙发上坐下，又道：“你们过来应该提前告诉一声，也让我有些准备，家里很乱，也很吵…”
两人缓缓坐下。
正常而言应该去公司，并不是直接来家里，只是因为他在家罢了。
“突然奇想…”王
宇泽简洁敷衍一句，坐下的时候偷偷瞟了眼尚扬，看他是真平和还是假平和，可结果很遗憾，满脸微风拂湖面的淡淡笑意。
又道：“尚董，咱们认识很多年，我就直说了，来这里又两个目的，其一，是给你道歉，为联合贾家和克拉克对新尚氏国际造成的灾难道歉…”
话还没等说完。
就看尚扬缓缓抬手，平和道：“因果循环，该发生的早晚会发生，不用道歉，与你无关，都是我种的因，也应该由我食果…”
话说的很佛系。
他说话时的语气更佛系，如果不知道他之前都做过什么，换上一身袈裟，倒有几分老方丈的意味。
王宇泽很不适应，非常不适应。
不过想了想，自己只需要说出目的，达成目的就好，沉重道：“我非常相信这点，所以，现在报应遭到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