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麻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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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开庭了,为稳操胜券,徐阿发要请朱军法官吃饭,把熊庭长也叫上,熊庭长推说有事不能去。

徐阿发请陈耀朴出山相邀。

陈耀朴皱着眉头,这个阿发怎么这么不懂事,哪有我请下属吃饭的道理,况且是为了案子上事,自己出面请,不用说跟你的关系曝光,别人还会怀疑背地里跟你有不正当的交易。他没把自己心思说出来,而是教徐阿发怎样去请熊庭长,说:“阿发,你请不动熊庭长是正常的,现在抓得紧,尤其是某省法官集体××事件曝光后,上面又发文件又发通报的,搞得人人自危,当事人律师以及与案子有关的人邀请的饭局和相关的娱乐活动,一律禁止参加,一经发现严惩不贷,谁也不想因这事背个处分或下岗。你要请熊庭长吃饭,告诉你一个办法,周末你邀请她到你工厂里普法,请她讲一堂法制课,不管她讲什么都行,然后邀请参观你工厂,中午留下吃饭不就顺理成张了,对外说是讲课超过午时请吃工作餐。吃完饭再打点小麻将,晚上吃完饭他们需要什么节目,你就上,没节日就回去。你要是加劲,发个红包未尝不可。不过要偷偷的分别给哟。这叫一路通,路路通。有我做你的后盾,加上下面有小鬼推波助澜,你的案子不说也是捆在马背上的赢定了。”“是啊。我请他们吃饭就是要路路通,但怎么个请法,还是你陈院长有点子多,考虑的细致,就按你说的办。我再请示一下你,吃饭和打麻将安排在什么地方好?还有是不是天天红律师也请?”“当然是越偏僻的地方越好,现在纪委的人像猎犬一样,一到周末,县里各大酒店,茶楼棋牌室,甚至钓鱼塘边,都是他们的身影,搞不好就撞在枪眼上。我看到宝迪犇去,这是市里管的地段,又是会员制会所,极其隐蔽的地方。至于天天红这次就算了,以后再说。”“好,听你的。宝迪犇是安全。到时,你又可以把小雪叫来蜜西蜜西哟。”“老兄,这事只有你知道,千万别对任何人说哟。”“放心,一百个放心,我的嘴坚如磐石。”“记得,中午吃饭前打我电话,请我作陪,熊庭长不愿也得愿。”

四个人的酒席,大家议论起了了某省法官集体××的事,小朱说:“这几个的法官怎么这么糊涂,哪有不提防的呢?”陈耀朴说:“怎么的提防,老板用高科技手段定位跟踪,比间谍还厉害。”徐阿发说:“这个跟踪的老板也是,真是把人赶尽杀绝了。”陈耀朴端起酒杯与徐阿发碰了一下杯,笑着说:“徐老板你不会像那个跟踪的老板把我们也卖了吧?”“我是那种人吗?”“知道,你徐老板是个义薄云天的人,来,我提议我们法院的三位同仁为你徐老板的人品干杯。”熊庭长说:“这几个法官真是胆大妄为。”陈耀朴听了没说话,心里在想,夜路走多了总要碰见鬼,这个道理很多人都知道,可为什么偏偏还要走呢?一是饶幸,二是贪婪。这不,陈耀朴想到晚上要和小雪楚梦云雨,小面不由自主的飘了起来。

陈耀朴手臭,臭到家了,身上带的6000元钱不到两个小时全没了,急的往洗手间跑,关上门,坐在马桶上,从裤口袋里掏出徐阿发吃饭前偷偷塞给的红包,好在里面有两千元,可以抵挡一下,说不定时来运转,东山再起,按了一马桶冲水,装做解了手,洗洗手,又回到麻将桌上。

输了钱的陈耀朴,乱了方寸。起手两张条子连四五条,其他的都是万子,而万子只有两张闲牌,四万和九万。陈耀朴摸了一张七万带着,手气不好,不敢做万子清一色,以走近路为上,尽快听和为主,舍不得折四五条的门子,丢了张四万,谁知转手摸了三万,无奈只好丢了,朱军说:“陈院长你怎么连三四万的门子也拆。”熊庭长则说:“陈院长莫不是做七对大炮吧?”陈耀朴苦笑:“打错了打错了。”话还没说完,又摸了五万,本来清一色定和,单钓九万,没了!偏偏转手又摸了个九万,气得吐血,长叹一声,闭上眼睛丢到河里。又摸了半天才摸起三条,听嵌张八万。此时河里已现身三个八万,错失和清一色绝好机会,眼前仅胡一张八万,偏偏又摸到了一张一条,打还是不打,举牌不定,不打弃胡,打有可能放炮,熊庭长催促了:“打呀,打呀,十楞九放炮。”打,他指望着奇迹发生,有人等下会打八万。“轰”的一下,一炮三响,熊庭长还搞了他一个清一色,口袋里两千元,仅剩下200元,再放一炮,要找徐阿发货款了。当着朱军和熊庭长的面借钱,丑死人,说不定还有受贿之嫌,脸上挂了个地雷。

桌上三家输,只有徐阿发赢。面对三个法官,“业务麻将”打不成,送给谁都不好,他不可能借此机会送钱三家,这种不明不白的傻事他才不会去做“宋(送)子文”呢?加上他又是个老麻雀,麻坛高手,财大气粗,心态好得很,越打越红,赢了1万8千多。打得陈耀朴、熊庭长和朱军不同而约的往洗手间跑,他清楚,三位法官不仅掏空了腰包,而且还拆开了他之前给的红包。他包的包,崭新的票子,掏出来还是有感觉的,估计这三人手头资金所剩不多。这些法官,职业习惯,揩惯了当事人和律师的油,打麻将一般不会带多现钞的,最多五六千元到了顶。但他还装不知道似的,说一段网上的有关麻将的比喻:天胡是一见钟情,平胡是自由恋爱,暗杠叫找×人,抢杠是勾引别人老公,杠上开花是和别人老公生孩子,单吊指一个×人,相公指没有×人,自摸嘛自己摸自己叫单身!人生如麻将处处都是×。说得大家都笑了

陈耀朴听了心里好过一点,这手气似乎也好一点。摸了个碰碰和听口,单钓一筒。抡到他每摸一张子,使劲的搓,麻将都要搓碎了,还不是一筒子,叹着气把子的丢了出去。

熊庭长的一筒出水,陈耀朴耐不住久违的胜利,大叫一声,“胡!”比张飞长坂坡上的一声还要响亮,额头前的一绺长发也甩了下来,脑门心上几根稀疏的“包谷须”,遮掩不住亮晶晶的秃顶,活像一尊罗汉,地雷的脸也爆炸了,吓得熊庭长,手打抖,赶紧掏钱。

徐阿发一看,说:“这副牌有花样,叫‘李白把酒对明月’,大家看,三个白板好比李太白,三个幺鸡三个九条喻‘鸡尾酒会’,三个九万似海量,一个一筒指一轮明月,陈院长你似李白,满腹经纶,不同凡响哦。”

熊庭长小朱也附合说,我们陈院长是才子,文章写得好,院长向人大作的报告,都请他修改,不是李白胜似李白。

小朱不妙,打了一下午,不仅没有自摸一把,连个大炮也没有胡过,就是屁胡也仅胡几把,本身只带5千多元,加上徐阿发给的红包,7千多元所剩无几。熊庭长口袋里的钱也不多了,但比小朱手气好一点,碰了红中碰白板,陈耀朴放她个九万,胡了个红旗飘飘碰碰和,她学着洪湖赤卫队里的唱腔“红旗飘飘打胜仗……打胜仗”,本来只剩200多元,一下增加了800多元。而陈耀朴口袋又寥寥无几,垂头丧气。

朱军不愿再打了,提议收兵,陈耀朴说:“最后一圈,四把。”他摸了五对牌,有碰也不碰了,想想反正是输了,打七对,捞回一点是一点,慢慢摸,嘿嘿,定和,单等二筒和牌,牌过三巡,好,又是熊庭长放炮。

徐阿发一看:“哟西,这副牌很漂亮,是‘张郎载月会双×。’看!两个白板喻白面书生张郎,两个一筒似月亮,两个三条好比三轮车也叫蹬士,两个幺鸡喻莺莺,两个五筒喻人面桃花也似红娘,两个九条喻老夫人,而一个二筒好比二×,加上胡的二筒,二×碰面,双会呀,陈院长好兆头,艳福不浅,大喜,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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