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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害怕那个的话……”张一帆对于袁生涛给出的理由不屑一顾，“我们还收养它干什么？”
袁生涛眉角一挑，等着张一帆把话说完。
张一帆叉腰瞪着袁生涛，气势汹汹的模样：“涛子，我警告你哦，你可不许被林晓静洗脑。如果只是为了人类基因工程的研究和你公司的生意，我宁愿把它送回去。”
“是吗？”袁生涛绕到张一帆身后，趴在他耳根说，“这才在家养了几天呀，就越来越有宝妈的架势了。是谁一开始还跟我生气来着？嗯？”
张一帆耳朵红了，他把培养舱抱起来：“哼，你懂什么，我这叫负责任。”
“是是是，我的老婆大人。”袁生涛亲了下张一帆的脸颊，“把培养舱放回去吧，还要去孤儿福利院。”
“嗯。”
在林晓静来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既然不去蜜月旅行，总不能浪费了这大好的假期。不想沉溺在光网虚拟世界里，就只能在现实生活里找点事情做。
去福利院探望孤儿，显然是一件既能满足个人泛滥善意又能给他人带来益处的好事。
收拾整理好，又去超市采购了不少有益于孩子们身心健康的玩具设备——尽管袁生涛觉得，比起这些虚的，一个光网高权限账号更符合孩子们的心理预期。
袁生涛的观点遭到了张一帆的严重鄙视。
只不过到达福利院后，被鄙视的人变成了张一帆。
“为什么要用这个健身呢？”一号孤儿拨弄着儿童专用健身监督仪，“在光网上玩个战斗游戏，都比用它出得汗多。”
“这玩意也太低端了吧，我三岁的时候就不用了。”二号孤儿把电子绘本丢到一边，登录光网影院，开始看动画片。
“这本书还可以。”三号孤儿推推眼镜，“我已经读过至少三种翻译版本了，这本是最差的。”
“……”
张一帆嘴角抽搐，现在的孩子已经这么难伺候了吗？
另一边，袁生涛的待遇就比他好多了。
有个孤儿的光网登录设备出现数据故障，袁生涛作为高端科技公司的老板，调整下未成年的光网数据不要太简单。
不过几分钟时间，福利院来了个英俊帅气的大哥哥就传遍了各个角落，尤其是这个大哥哥还会修理光网登录设备，很快，就有一堆小不点抱着自己的光网登录设备在袁生涛跟前排起了长队。
张一帆吃醋了，吃那些小不点的醋，也吃袁生涛的醋。
他把一个爬到袁生涛肩膀上的小男孩提起来，凶巴巴地说：“大哥哥在工作，不许打扰他！”
小男孩抱着他的胳膊就来了一个引力向上，咯吱一下咬在了张一帆的手指上。
张一帆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小男孩冲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大声嚷嚷着“老年人才用健身监督仪呢”飞快逃走。
敢情就是那个吐槽健身监督仪不如光网战斗游戏好用的一号孤儿。
跑了没几步，一头撞在了一道修长的身影上。
调皮的小男孩在看清撞到的人是谁后，耸着肩膀吐吐舌头，乖巧地喊了声：“老师好。”
“你又闯祸。”来者是个长相十分清秀的大男孩，他把咬了张一帆的小男孩带到过来，柔声道，“给哥哥道歉。”
“哥哥对不起。”小男孩一边说，一边偷偷冲张一帆作鬼脸。
“没事。”张一帆连忙说，“小孩子，调皮点应该的。”
“那也不能咬人。”男老师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老师教过你什么？还记得么？”
小男孩摇头晃脑：“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刚才就动的口啊！”
“……”
男老师哭笑不得，张一帆也忍不住笑起来。
“童言无忌，我真的没事。”张一帆说，“老师，您就不要责备他了。”
“您是张先生吧？”男老师朝着张一帆伸出手，“你好，我叫雷鸣，是福利院的志愿者。”
“雷老师好。”张一帆握着雷鸣的手摇了摇，指指已经被孩子堆淹没的袁生涛，半是玩笑半是恳求地说，“能不能先把他救出来呀？”
雷鸣失笑，拍拍手，将孩子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