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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玻璃，男人定定地看着女孩工作的侧脸。
她很焦虑，细致的眉紧锁在一起，嘴巴抿的紧紧的，一只手拿着画笔快速描画，一只手紧攥着废纸。
蒋湛铭知道她这个动作，她心里很烦闷的时候，左手就会握着东西。
“嘶啦---”又一张设计稿被撕下来，女孩长叹口气，把纸张揉成一团狠狠丢进旁边的垃圾桶，脸上是不可言说的挫败。
蒋湛铭终于站不住，推门进去。
余小夕又一次低头重新开始画，男人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单膝蹲下，从纸篓里拿出那些被丢弃的废稿。
“为什么丢掉？”蒋湛铭展开设计图轻声问。
女孩肩膀颤了下，抬头盯着面前的人道：“因为画废了，不好看，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谁说不好看？”蒋湛铭盯着手里的设计稿道，“我觉得很好看，很有设计感。”
“你别安慰我了。”女孩沮丧地抓了抓头发道，“我自己知道的，很凌乱，很糟糕。”
蒋湛铭把手里的设计图折起来小心翼翼放到自己上衣口袋里道：“我觉得很好看，我留着了。”
余小夕心底一酸，脸色动容地道：“蒋湛铭，你不用这样安慰我的。”
“这不是安慰。”男人抬手揉了下女孩柔软的发顶，“只要是你画的，我都觉得好看。”
“那是因为你没有审美！”
蒋湛铭没忍住笑出来：“好，就算是我没有审美好了。”说着，男人抬手将女孩手里的钢笔抽出来道，“别画了，走，我带你出去走走。”
“不行不行。”女孩连忙把钢笔抢回来，低下头说，“我本来天赋就不够，要是再不努努力，怎么还好意思在你这儿干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