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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之想了想，翻开联系人列表，拨通一个一直储存着，但从来没有拨打过的号码。
依然无人接听。
秦衍之霎时入赘冰窖。
纪若瑜不可能三更半夜关机，傅敬云就更不可能。
秦衍之指尖都有些发抖，快速拨通另一个电话，这次倒是很快被接起。
他语气沉稳：“何立。”
“喂？秦总？”
何立似乎已经睡着，语气有些朦胧。
“立刻替我订去S市最快的航班。”
秦衍之喉咙发干，也不知道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只是话脱口而出，心里就霎时安稳了许多。
他突然想去S市，仿佛若是此时不去，以后将后悔一辈子一般。
何立瞬间清醒，也没有多问，“秦总，你稍等。”
秦衍之放下手机，转身回书房整理文件，简单地做好后续处理。
不到两分钟，何立再次来电。
“秦总，今晚最后一班前往S市的飞机已经在五分钟前出发，下一班是明天早晨七点半的，你看要不要……”
“不用。”
秦衍之深吸一口气：“我记得秦氏在B市机场有私人停机位？”
何立明显一怔，“是的，秦总你要……启动私人飞机？”
那私人飞机并不是秦衍之买的，而是秦衍之他爸当年玩乐的时候弄出来的。
这些年更新换代，保养等等都不是一笔小数，当然，秦家供得起。
只是秦衍之并不是个张扬的人，还从来没有用过它，这次要重新启动……
何立想到在S市的总裁夫人，心弦也跟着提起来。
……
到S市机场的时候是凌晨三点不到。
明明是最令人昏昏欲睡的时间，秦衍之与何立却心急火燎，毫无睡意。
因为是私人飞机过来，机场工作人员安排接待规模跟平时乘坐商务舱有所差距，但对秦衍之而言，大体也大相庭径。
机场安排了专车，秦衍之一行人行色匆匆赶过去的途中，听到路人提起凯冰酒店起火的事。
“听说事发突然，好在消防去得快，不过还是死了好几个人。”
“这大冬天的，是什么原因……”
“谁知道呢，我就远远地路过看了两眼，赶着登机没去打听，估计明天一早网上就有消息了。”
何立脚下蓦地一顿，下意识的转头去看秦衍之。
他记得很清楚，自家总裁夫人就住在凯冰酒店。
从标间升为高档大床房的事儿，还是他亲自去联系人办的。
秦衍之俊美的脸色霎时白得吓人，站在原地停了片刻。
何立心里咯噔一声，连忙低头拿起手机准备调查情况，要不是听到路人的话，他还不知道这件事。
按理讲这种突发性时间，要爆出来肯定也得等次日，若不是特意调查打听，所以秦总之前怎么知道的？
况且看他现在的脸色，也不像是提前知道的样子。
“还愣着作甚？走！”
不等何立细想，一声冷喝在他身侧响起。
何立再次抬头，秦衍之已经加快脚步，远远把一众人等甩在身后。
他脚步非常凌乱，也很仓促，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气定神闲，他走着走着，甚至直接跑起来。
这样的身影，何立跟在秦衍之身边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