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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也不掩饰什么，直接说道：“但是，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看得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几乎算是所隔山海。你跨不过来，我也走不过去。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以过一辈子呢？更何况……厉先生你说的也是如果呢？我们现在连如果的先决条件都没达到。”
言尽于此，她抿抿唇，突然低下了头。
然后又偷瞄了他一眼，声音放低了几分：“再加上，你心底还藏着一个白月光。”
男人轻嗤：“听你说起来，似乎都是我的问题？”
她伸出双手摆了摆，看起来一副忙着否认的样子，开口道：“不不不，是我的问题，我配不上你。我觉得厉先生您需要的女人，要么和您门当户对势均力敌，要么就是能让您着迷的日思夜想非她不可，这两点我显然都不符合，所以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既然如此，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嫁给了我，脑子里却一直抱着将来离婚的念头，等于说下定决心要把我变成一个二婚男人，难道不觉得对不起我？”
“觉得，所以我会在你生气的时候讨好你，其实那也是我在对你表达我的理解，谁不想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双宿双飞，可厉先生却……”
她没再往下说了，轻咳一声闭了嘴。
男人翘起了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把对面的女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微微眯眸：“你看的倒是挺开。”
“是的，我觉得认清现实很重要，这样不会有太多无谓的伤心难过。”
他笑了下，轻嘲的意味十足。
陆轻歌红唇微动，她觉得，这样才是他们之间正常的交流现状。
男人嘲笑讽刺她，她会觉得有一点点的不舒服，但是这份不舒服，又能换来更多的心安。
厉憬珩又开口了，语调听起来很强硬：“但如果，我非要让你怀孕呢？”
她微愣的同时又忍不住地心颤。
随后又微微笑道：“厉先生看起来，不像是会强迫女人的男人啊。”
除了，喝醉的时候。
厉憬珩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角：“强迫？我的确不会，”
听到这话，陆轻歌松了一口气。
然而男人紧接着又道：“但是让女人心甘情愿躺在我身下的本事，你觉得我会没有？”
陆轻歌，“……”
有没有……她不关心也不想关心。
反正她比较不愿意就是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陆轻歌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看了眼时间，然后举起手机朝着厉憬珩指了指：“时间好晚了呢，我先去做饭啦。”
说完，她起身，朝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陆轻歌把所有的现实和障碍，一一例举出来摆在男人面前，除了说服男人，更是说服自己。
她清楚明白所有的所有。
可为什么在男人面前经常一副战战兢兢模样的自己，讨论起这个话题的时候，说的话那么流畅那么自然，就想提前演练过一样？
那是因为她内心深处，有过和他在一起的想法，也许不强烈，但却蠢蠢欲动。
可现实，又让她潜意识地把那萌芽出来的小幼苗，狠狠掐断。
坐在客厅的里男人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身影，眸子里泛出一种异样情绪。
对男人来说，征服欲几乎是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东西。
它性别男，属性天生。
尤其，对厉憬珩这种掌控欲极强的男人来说。
离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