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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沈俞南看着她，他的眸子深黑，情绪浓沉不见底，他说：“既然恨我，我走了，你的恨怎么消除？笑笑，看……你恨的人就在面前，你想做什么，你想怎么做，怎么才能让你少一些的恨……我就在面前，现在在，以后在，你想怎么恨我，怎么折磨我……只要你想，只要你愿。”
他握着她瘦削的肩，“五年了，五年了你都没有忘记这恨……笑笑，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恨我，就来报仇，五年，十年，我带给你的痛苦有多少，你全都……加倍报复回去……”
他声音平稳的外表下，裹挟着浓稠的情绪，他紧紧的望着她，不容许她半步的退却，他说：“我这样的坏……你不折磨报复回去，怎么甘心……”
那深黑的眸子，紧紧的望着她。
“笑笑……”
他抱住了她，语气再也掩不住的颤，“笑笑……笑笑……”
“你放开我——”
唐笑蓦地挣，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以为这怀抱，这桎梏……会如从前一样的让她难以挣脱，但这次的，她挣脱的力道才出，他便一下松了开，并未全然放开她，只是将她松松的圈在了自己身前，她在他的眼里，竟看到了瞬间的手足无措……
他也会……无措？
这人，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他，她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而这种感觉，奇异的让她那么多年深埋的不甘，突然就消散了些。
“沈俞南，你走吧，”她闭了闭眼，被泪水洗过的眸子渗着凉意，“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既然你撕了一份协议，那就再签一份吧，反正五年，起诉也能离婚了……我没有再一个十年跟你纠缠了，我累了……我已经选择了佑宁，我会……嫁给他，你，走吧……”
“周佑宁……”沈俞南眼里一闪而过的冷意，“笑笑，你说的周佑宁，怕是不会再出现了。”
“你做了什么！”她蓦地抬眼，眼神是震惊的质问。
沈俞南眼里受伤一闪而逝，他说：“你以为我会做什么？杀了他？笑笑……”
“你让开！”她狠狠推开他，踩着高跟鞋便往门外而去。
“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