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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毒素儿，别睡了，快醒醒。”
耳边突然传来蝴蝶的声音，毒素儿这才惊醒，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见她醒来，蝴蝶没好气催促道：“天色渐黑，你快回去吧。”
缓缓起身，眼前一阵眩晕，险些摔倒。
“你怎么啦？千万别吓我啊！”蝴蝶究竟着要不要上前搀扶，见她站稳脚，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见毒素儿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碍事，大概是睡太久的关系。”
蝴蝶将信将疑，缓缓开口：“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冥思半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离开毒谷，便没有杀戮，没有纷争，没有勾心斗角，这一直都是毒素儿和风逆染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可现如今，只剩下她一人。这种生活显然变得枯燥，没有意义。更不知该何去何从……
“不打算回毒谷？”
“回，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你打算做什么？”
“不知道。”抬起头，看着那轮黯淡的明月，接着说道：“我越来越不清楚自己想要追求什么，甚至每一次醒来，都觉得浑浑噩噩，仿佛睡了很久很久，记忆都变得有些模糊。我在想，这是不是离开的前兆……”
“你在胡说些什么！”蝴蝶加强语气，一脸怒火：“我说过，你的命只能我来收！谁也不能抢在我前面！你别忘记你说的，在我取你性命之时，你必须要把你身上的毒解了，否则！毒素儿，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知道了……”素儿看着她，轻笑着，眼泪却不受控制流了出来。
见状，蝴蝶顿时变得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安慰：“你、你这是怎么了？我可没有伤害你啊！”
因为这最后一句话，毒素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蝴蝶啊蝴蝶，你真的是太可爱了。”
“你……”
见她破涕为笑，蝴蝶并没有因此放宽心。总觉得毒素儿现在不止一心求死，并且就连神智都有些异常紊乱。难道，真如毒素儿所说，她……时日不多了？
“蝴蝶，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受窝囊气！否则，我和你哥一定会……”
打断她，蝴蝶接着说道：“死不瞑目？
毒素儿，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吗？怎么就那么博爱啊？你放心，我蝴蝶用不着你为我担心！倒是你，在为别人着想之前，率先考虑考虑自己的身体吧！”
毒素儿嘴角微带笑意，并未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