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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大boss可是说了，以后你若是少一餐不吃，我的年终奖就没有一次。”
“……”这大哥！！
好吧，其实她是有那么一点不想吃的，但是想到自己不吃饭会连累别人，所以，“我不是故意不去吃的。”
“发生什么事儿了？”林时初问。
他是个很优雅的男人，不愧是慕容野赫看上的人，性格外貌都和他极度相似！
他亲自打招呼，他不在这边的时候，一定要看紧了她。
所以林时初自然也不敢怠慢半分。
羽毛嘟哝着：“我最近，好像又招惹了岳夫人，她的人在门口堵我。”
以前，她什么都不怕，因为想要女儿回到身边她可以拼命，但现在……容家和岳家让她看清了很多事儿。
还是自己的命，最为重要。
这世上除了自己外，来是一个人，走……也必定是一个人！
所以她最需要珍惜的，只是自己的命而已。
“岳夫人？”
“是的。”
连丽月！
最近连她总是跟自己过不去，羽毛也能理解，岳小辛才死了不久，她现在必定是恨不得要杀了自己索命。
而对于这件事，她也没有丝毫解释的办法，因为解释了，也没人会相信！
“这件事我知道了，会尽快处理。”
“谢谢林总。”
“不客气。”对于慕容野赫为何这样照顾慕小羽，林时初从来不多问。
只要按照大boss的意思，好好照顾她就可以了，其余的，一概不多问。
因为连丽月的关系。
羽毛午饭没出去吃，而是叫了外卖回来。
……
渝江公寓！
连丽月出入这里，就好似过无人之境一般，显然，她们请了开锁匠来打开门。
看着公寓整齐的样子，连丽月的眼泪更是出来。
“夫人。”
“没事。”她只是想要看看女儿现在住在这里的情况。
原本是想要帮她给收拾一下房子，结果发现她住的地方竟然如此干净，所以，就连收拾房子的机会也没有给她留下。
“刘妈，你就在外面吧。”
“是！”
刘妈出去，当整个公寓就剩下连丽月一个人的时候。
她走动在整个公寓里，入眼的，都是一些艺术气息，不得不说，羽毛的生活一向很干净。
她将自己活成了一个及其艺术的人。
也对，她是形象师，随时都牵扯到作画，就连她的画板也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瑕疵。
“羽儿。”
她的孩子！
连丽月看着那一张张稿子，这些稿子，都是她在每一个日日夜夜里，绘画出来的，原来她的女儿这样优秀。
但这份努力，也差点被她给毁掉了。
羽毛住的房间。
那天大概走的太着急，被子就随意丢在床上。
连丽月见此，好像获得了什么重要的任务一般，立刻将手里的包包放下，就开始给羽毛整理着小房间！
被子上，都是羽毛的味道，感觉到这股气息，脸上满是母性光辉，没有了以往那种凌厉嗜血的阴暗。
找出了干净的床单和被套，很是利落的给羽毛换上，铺的很是平整。
多少年了，连丽月多少年都不曾做过这样的好事儿了。
其实从小到大，她都不曾做过。
岳小辛生活在岳家的时候，她虽然疼爱她，但也绝对没有为她做到这样的地步，所以换被套的过程，很是艰难！
但她还是坚持做到。
“好了。”看着自己为女儿做的，她整颗心都是满满的成就感。
在公寓看了一圈，而后对刘妈道。
“刘妈，去给她买一些鲜花回来，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像是想到什么，又拒绝了刘妈。
现在好不容易能为女儿做一些事儿，自然是恨不得什么都亲力亲为，这是她自己的女儿，自然是要好好的疼爱着。
渝江楼下其实就一间花店。
连丽月还买了一个很漂亮的花瓶，买了一些很芬芳的百合，“这个季节有栀子花？”
“有的，但回去养的话，要注意温度。”毕竟栀子花喜欢的是比较暖和的地带，要在这里养活，自然很难！
现在冬季，都是很难养的。
“给我来一些。”
“好的。”
这个季节的栀子花都很贵，但在钱上连丽月自然不会心疼，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羽毛。
给家里买了一些植物和鲜花后，整个空间看上去就好像是活了一般。
“夫人。”忽然的，刘妈的敲门声响起。
连丽月回头：“什么事儿？”
“容少来了。”
“……”容毓！！
提到他，连丽月心里更是一抹难过闪过，虽然那一刻是有那么点怪容毓的，但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其实她没有资格怪容毓。
都是她，那一切都是她做的！
但好在，他没有放弃自己的女儿。
“让他进来。”
“是！”
门打开。
容毓高大挺拔的身形出现，他依旧是那样俊美，不愧是她连丽月认定的女婿。
自小看到大的，也是比较放心，只是这一对鸳鸯，到底还是被他们给折腾的分崩离析，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容毓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蹙眉，“伯母，你这样做不合适。”
“……”不合适？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肯定不合适，但她只是想要为自己的女儿做一些事儿，有什么不合适的呢？
就算再是不合适，但她也还是做了。
深吸一口气，道：“我只是想要为女儿做一些事儿。”
“那她看到会如何？”或者，她知道会如何？
羽毛有一个怪癖，那就是不喜欢别人随意动她的东西，若是知道动了，她心里会不高兴，甚至不喜欢！
就算是弄的更好，她也不会喜欢，因为她只相信自己。
现在回想起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男人心底都在滴血。
“唐竟书，为什么要缠着我。”
“因为爷要你。”
“你个流氓……！”，“我只对你。”
那些往事，一点一滴的浮现在脑海，再到后来他出事儿，不……其实那并非是出事儿，那只是他必须要回到南炎。
所以她看到的不是真的。
他原本是想要等到一切结束后回去接她，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在回去的途中遭遇伏击，受了重伤，记忆也因此受到损伤。
而他的羽儿，也被失忆的自己伤的体无完肤，不……其实不是那样简单！
如果只是失忆的自己伤害了她，那也好说，可偏偏不止。
“容毓，你应该知道，她是我的女儿。”
“我知道。”
“你和白若诩之间，我不拦着，只求你以后不要伤害她。”连丽月语气哽咽的说道。
谈到伤害两个字，谁有她这个母亲伤害的她多呢？
那一次又一次，她差点要了她的命，这就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对自己女儿做出来的。
心，狠狠抽痛在一起，但到底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
在办公室里的羽毛毫不自知在自己公寓里发生的事儿。
林时初说晚上有一个晚会，那个公司也和她有合作，所以她最好是亲自出席一下，这样的活动自然是推不掉的。
所以羽毛就算再是不喜欢，也只能硬着头皮去。
“那晚会需要穿礼服吗？”
“要。”
“……”好吧，又是一场冷！
现在羽毛的事业慢慢步上正轨了。
在丹都的时候，林时初就说过，她的路有很长很远，来到迦南后，才能让她走上更大的道路。
这不，在慕容野赫的安排下，她也已经站在了属于她自己的领地上，其实……她真的很优秀，只是她们看不到而已。
对于这些宴会，她是真的不想去的，但却也是推脱不掉。
晚上。
兰妈妈打电话来，“小姐，晚上想要吃些什么，我给你做。”
“兰妈，我晚上有个宴会要参加，就不会来吃了，你自己早点睡。”
“好的。”
兰妈妈，是慕容野赫派来照顾她饮食起居的，今天刚到。
此刻的公寓里，容毓和连丽月都在。
兰妈妈虽然是慕容家的人，但对连丽月和容毓自然也是认识的，她一个下人自然不好说什么，就只能干自己的事儿去。
……
晚上的时候。
羽毛穿的是一身黑色礼服，将她整个身材都包裹的玲珑有致。
她的身材极好，但看上去就是过于清瘦，显然是因为今年身体折腾的太厉害，亏了身体，即便是在南炎那么仔细的养着，也没能养回来多少。
“紧张？”林时初感觉到自己臂弯里的手有些轻轻颤抖，问。
羽毛摇摇头：“不紧张。”
虽然这样的商业晚会是第一次来参加，但她以前参加的活动却是不少的，所以，一点也不紧张。
宴会，是信翎办的！
信翎在行业来说也算是比较拔尖的公司，所以这年度晚会自然也是办的非常浓重的。
“慕总监。”一个女声传来。
显然是丹总丹妮児，刚进宴会就被她给看到。
羽毛和林时初顿下脚步，丹妮児一身金色礼服朝他们款款而来，她的身上有一股成熟气质，女强人的那种。
“丹总。”羽毛点点头。
丹总先跟林时初握了握手，再握上羽毛的。
两个人礼貌的相视一笑，“林总能来，真是荣幸。”
其实林时初是陪羽毛来的。
这些晚会他自己必定是不喜欢的，但慕容野赫说了，在慕小羽事业的这条道路上，他必定要好好的保驾护航。
所以这些活动，以后必然也是避免不了的。
“丹总客气。”
在宴会上。
很浓烈的年味，但却也时刻充满着商业气息。
让羽毛没想到的是，在这宴会上竟然会遇上帝苏，那个虽然没见过多少，但却让人觉得温暖的男人！
“我过去打个招呼。”
“去吧。”
林时初和丹总已经聊开了。
羽毛走向帝苏。
在她的生命中，有很多需要感激的人，显然，这帝苏也算是其中一位，那天要是没有他的话，她还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帝苏和唐逸尘在一起。
这两人，来这样的宴会纯粹是打酱油的。
“帝先生。”
“你，慕小姐？”
“是我。”两个人很久没见了，也都生疏了不少。
帝苏显然也没想到羽毛会来这样的宴会，不过转念一想，她现在是大设计师，还是世界级顶端的那种。
在这样的宴会出现，自然也不奇怪。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两人相视一笑，虽然并不算陌生，但都感觉到了彼此的熟悉。
“这段时间过的好吗？”帝苏问！
在他的心里，显然每次见到慕小羽，都是比较狼狈的时候，能够这样光鲜的站在他的面前，这是他绝对没想到的。
羽毛点点头：“我很好。”
说是很好！
但这段时间血的惨痛教训，却也让她铭记于心，但在她看来，那一切的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不管面对谁，她都能很好的说一句，我很好！
容毓闻讯赶来，就见羽毛在和帝苏跳舞。
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对视一笑的画面是那样刺眼。
随便抓了一个女人就进入了舞池。
“容，容少？”被抓的女人先是惊了一下，原本想要动怒，但在看到是容毓的时候，脸上立刻冒出的是粉红泡泡。
只是容毓却看也没看怀里的女人一眼，直接就朝羽毛和帝苏的方向而去。
“如果有机会去冰凌城，我带你去玩。”
“好！听说冰凌城那边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羽毛这辈子都有一个旅游的愿望，只是以前的话，从来都没有机会去，今年年会后，那个年假应该可以了！
那天奶奶还说，让她过一年的时候，去南炎国。
在那边过完年后，也差不多就可以去了。
“帝少。”
“嗯。”
“你那天说，那个女人因为爱你，所以死的很惨，是真的吗？”虽然这是个伤心的问题。
但他们现在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吧？
她失去了一切，爱情，亲情，那些都像是无根的浮萍，随时都在变幻无穷。
而变着变着，她就是去了这一切。
在说起那件事的时候，帝苏的眉宇有一抹淡淡的忧伤划过，“是。”
“那你后悔吗？”
“悔，但晚了。”
一切都没有了，所以就算是后悔，也毫无意义。
羽毛嘴角扬起一抹笑：“那之前，为何不好好珍惜？”
这问题，有些尖锐，但因为她的语气掩盖的好，所以帝苏也没能感觉到那股锐利的芒刺。
珍惜！
这两个字多深奥啊，在拥有的时候，多少人记得要好好珍惜，记不得！
多少人也都是等失去后，才会发现，原来失去是那样的可悲可痛。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他帝苏何尝不知道一定要珍惜，一定要好好珍惜着那个女人，避免失去呢！？
只是现在……！
“小羽。”
“嗯。”
“那你会后悔吗？”帝苏问！
说的是她和容毓之间，显然，帝苏这样精明的男人，已经感觉出羽毛和容毓之间悄然变化着，变化的越来越疏远。
会吗？
羽毛也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
但最终的答案是：“该后悔的那个人，不是我。”
她说的对，该后悔的，不是她！
她不是不想去珍惜，而是……放弃了！珍惜和放弃完全是两个极端的概念，珍惜，代表在一起的珍惜！
而放弃，就是一切都不要了，所以也没有了珍惜两个字存在。
“你说的对，该后悔的那个人，不是你！”就如他的世界，该后悔的那个人也从来不是那个女人，而是他。
她做到了，做到了让他后悔。
是用生命做的。
“啊！”羽毛一声尖叫，身子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而在同一时间，帝苏怀里也被推进了一个女人。
容毓，又是他！
看到他，羽毛脸上原本温柔的神色瞬间百年的冰冷毫无温度，语气也有些不好的道：“容少这是做什么？”
“羽儿，你在伤我的心。”
这句话，男人说的尤为苦涩。
就在刚才，她还对别的男人笑的那样温柔，然而现在对着他的时候，却是如此冰冷无波。
这些温柔，这些笑曾经都是属于他的，然而现在，一点一滴，都被她给收了回去，这对他来说何其残忍。
容毓这句话，羽毛笑了。
对，是笑了！
但对帝苏的那种温柔笑意不同，对容毓，她脸上满满的都是嘲弄，“容少说笑了，我慕小羽怎能伤到你的心？”
被伤的那个人，从来都是她。
所以她狠狠的将他赶出自己内心的那个世界。
只是为何，他还要出现在她的眼前，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吗？
“羽儿。”
“我还有事，先走了。”羽毛说的是实话，她是真的有事儿。
一会就有模特鉴赏流程，而她也会跟最后一位模特上台，讲述自己的一些设计理念。
但这话在容毓听来，就是她在逃避自己。
她对他的态度太冷淡了，冷淡的，让他根本有些招架不住。
羽毛刚要离开，就被男人狠狠的往自己怀里一带，腰上的力道，让她根本挣扎不开。
“你干什么？”
“舞还没完。”现在，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她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哪怕她很厌恶自己，排斥自己，也不可能！
羽毛狠狠的看他：“放手。”
“不放。”
现在，就算是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只是这样的觉悟，醒悟的太晚太晚，虽然他也清楚，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可他依旧不会放手，就算她收回自己的心又如何？
就算她将自己的心门给关上又如何？
他必定，会将她给打开！
“羽儿。”
“容毓，我让你放手。”语气，很沉很沉！
她不想和他近距离接触，只听她一字一句道：“这个怀抱，让我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