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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离闻言眼皮颤了颤，不说话。苏卿若抱歉的让孟纯阳去外面稍等片刻，目送孟纯阳出去以后，她才挑眉说：“说吧，你又怎么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现在已经消化了郑云袖的记忆了吧？你已经将她的魂魄精粹化为己用了，还装什
么沉默呢？”
秦夜离身子颤了颤，默默的转头看了一眼苏卿若，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她。
没装沉默。
只是，没脸见人。
苏卿若抬手扶额，“你再不说话我可就走了啊！”
秦夜离没有反应。
你走吧走吧，我现在没脸见你。
苏卿若见秦夜离一直不搭理自己，她转过身，勾唇轻笑一声，“行，你有本事就自己一个人呆着吧，我回了狐族可就再也不回来了。”
“……卿卿。”
秦夜离一听苏卿若要回狐族，着急的坐了起来，弱声弱气的叫了苏卿若一声。
苏卿若转过身看着他，“愿意说话了？不装哑巴了？”
秦夜离低着头，没吭声，等到苏卿若耐心用尽准备再次离开时，秦夜离才用手捂着自己的脸，磕磕巴巴的说：“我……我不是不想跟你说话，我……我没脸跟你说话。”
苏卿若讶异的看向他，“为什么？”
秦夜离抿了抿嘴唇，小声说：“我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了……我没想跑到宋家去给人当母亲的……那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你要相信我。”
说到这儿，他已经难堪得脸都红透了，明明言语里都是期待，可他却不敢跟苏卿若对视，生怕从苏卿若眼中看到嘲笑和轻蔑。
他也知道刚刚自己做的事情很蠢很丢人，一个男子，竟然跑到宋府，含着眼泪对一个女孩子说，我是你母亲……
这事儿搁在谁身上都会羞愧没脸见人吧？
偏偏这件事虽然是他做的，可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受到了郑云袖那点魂魄的影响才会执着的跑到宋府去认女儿的。
抬手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眼睛，秦夜离又难堪，又委屈。
本来跑去认女儿就已经够丢人的了，结果还被那个“女儿”一拳头砸得眼睛都青了，真是……真是丢人死了！
苏卿若愣了下，然后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
你竟然还嘲笑我！
秦夜离本来就委屈得不行，难堪得不行，被苏卿若这么一笑，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然后麻利的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任凭苏卿若怎么叫他他都再也不肯应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