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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水看着小春的样子微微蹙眉，这种反应她很熟悉，受了巨大的打击，但是不想接受，就会是这个样子。看着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其实问题很大。
“小春，你昨天去找王耀章说了什么？”林若水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察觉到一样，缓缓走上前。
或许，面临让自己情绪崩溃的事情时，过段时间便能自己缓过来，但是在还没有缓过来那段时间，是很难受的。
林若水既然已经把小春当成了自己的人，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痛苦，却不闻不问。
小春似忽然察觉到林若水的到来，惊了一下才抬头对林若水展了个笑颜：“小姐你回来啦？你刚刚说什么，奴婢没有听清。”
林若水温和的笑着，“你昨天不是去找王耀章吗？什么结果？”
听见这个名字，小春眼底闪过仇恨和悲伤，面上却没事人一样，“奴婢打了他一顿，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
她笑的，很是无所谓。
林若水盯着小春看了半响，才缓缓开口，“小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比如，她父亲的死。
比如，她无法生育的真相。
比如……她离家后那段遭遇。
小春怔了怔，突然便哭了。
她一直压抑着情绪，现在别人一问，她瞬间控制不住了。
“昨天，王氏不想留在王耀章身边，想向我要一笔钱。所以，她跟我交换了一个秘密。”小春抹着眼泪，抽泣着说。
离开王耀章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哭。
不是为了王耀章，她就是觉得心头好悲伤。
“我答应了，才知道，原来我父亲是被那个畜生害死的！小姐，我可能把王耀章杀死了。”她去找王耀章求证了，王耀章不但没有悔改，反而对他们父女各种埋怨。
她一时控制不住，就把原本就重伤的王耀章又打了一顿。
她不怕背上人命官司，也不在意王耀章是死是活。可是，她担心自己给小姐惹麻烦啊！
在林若水身边呆了这么久，小春也知道林若水的处境并非平民看到的风光。
小姐也有自己的对手。
更有随时盯着小姐等着抓把柄的人。
哭出来了就好了，林若水心头松了口气。淡淡的转身，“走吧，去看看王耀章死没死。”
小春的事情，她本来觉得自己就在背后给一点支持就可以了，并没有打算参与进去。毕竟，自己的仇，自己报才有意思。
但是现在，她就是很有兴趣去看看王耀章死没死。
林若水把小精灵给了林长松照看，自己和小春两人到了以前小春的家里。
王氏虽然已经不想要王耀章了，但是若王耀章死了，这个小院子以及那些田地就都是她的。所以王氏还在家里呆着，没有离开。
看到林若水过来，王氏惊讶的手足无措。
“王耀章死了没？”林若水正眼都没有给王氏一个，径直朝屋里走。
王氏的表情有些难堪，还有些狗腿：“回林小姐的话。还没有死，还有一口气。”
她心头有些侥幸，辜负小春的是王耀章又不是她，都是女人，她在林小姐面前哭诉一下，林小姐应该会可怜她吧？
看林小姐收留小春这样一个肮脏的东西就知道，林小姐必然是很善良的。
“打不死的小强啊，这样都死不了。”林若水笑的有点嘲讽，王耀章这人生命力真是顽强。
农家的小院儿就那么大，林若水都没有来过却能一眼找到王耀章住在哪间屋子。
她走了进去，王耀章整个人都瘫痪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连话都不能说。
但是他却有意识，眼珠子一个劲儿的转悠，似乎很畏惧林若水。
林若水抱着双臂看着他：“地沟里的臭老鼠，你去跟小春和离了，本小姐立即能让你康复。”
小春名义上还是王耀章的妻子，这婚事若是不离的话，小春还有义务为王耀章处理他的身后事，就算小春心善要养王耀章的孩子，都是她应该做的。
王耀章听了林若水这话，浑浊的眼睛忽的一亮。
谁都知道三皇子未来的正妃是个天才炼丹师，林小姐说肯救他，那一定是有办法的！
王耀章眼睛使劲儿使劲儿的转，表示着他的兴奋和激动。他的灵力还在，只要把身体养好，他照样可以进入天圣学院成为一名妖师！
林若水眼中有些讥讽，弹指把一颗丹药丢到王耀章嘴里。
王耀章费力的吞下去，缓了会儿就可以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