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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初对她那么好，她当然不会死心。”米雨桐听完赵凌炀的抱怨之后翻了个白眼给他，酸溜溜地讽了他一句。
“我对她真的不好。”赵凌炀直呼冤枉。
“反正肯定是做了让人误会的事，不然人家怎么不跟着文泽就天天想着跟你啊？”
赵凌炀一时竟无言以对，那边米雨桐对白姨道：“让她进来吧，赵先生有些事要跟她说清楚。”
白姨走了出去，一身麻布棉衣的周雨桐很快走了进来。
她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文艺了，一条大辫子甩在胸前，跟个民国进步女青年似的，不知道这复古风是怎么被她玩得这么极致的。
“凌炀……”
赵凌炀有些没好气：“又有什么事？”
“我听说你回美国了，所以特地来看看你……和孩子们。”周雨桐低着头，傻子也看得出赵凌炀的不悦，气场很强大，一般人抵抗不住。
不过周雨桐自然不是一般人，她低着头，躲避对面男人凌冽的目光。
“孩子在这里，我在这里，你看过了，可以走了。”赵凌炀却完全不给她留面子，指自己又指指从房间里探头探脑的孩子们，很快下了逐客令。
周雨桐急了：“你不能赶我走，我有事……”
赵凌炀看着她：“说。”
“皓帆，我是说杨皓帆生病了……”
赵凌炀眯起眼睛看着她：“你是来求我做手术的？”
“是！”周雨桐点点头。
“一百万美金你准备好了？”
“我……我没有那么多钱。”周雨桐摇摇头，“能不能看在我们以往的交情上……”
“没钱你可以走了，我不觉得我们以往有什么交情。”
“你就真的忍心见死不救吗？”
“世界上每天死的人多了，我每一个都不忍心，早就心脏病发死了。”
这是米雨桐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真正的，毫无医德的赵教授是怎么拒绝一个没钱的患者的。
周雨桐深吸口气：“那如果我能给你一百万美金呢，你是不是肯做？”
“我可以先看看是什么病，然后排期。”赵凌炀一副有钱就来者不拒的样子。
“好，你等我几天，我一定可以凑到这笔钱的。”周雨桐点点头，飞快地跑了出去。
米雨桐看看赵凌炀：“你觉得她真的能凑够这笔钱？”
“你还不如问问杨皓帆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米雨桐皱眉：“来找你的都是大病，这种事没法撒谎吧，到时候你一查就查不出来了。”
“她从进来到现在说过杨皓帆得的是什么病了吗？”
米雨桐愣了一下，刚才周雨桐一直在求赵凌炀帮杨皓帆治病，可一直没说到底是心脏病啊，肝病啊，还是肠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