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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给远在老家的爷爷奶奶？那还不得直接把爷爷奶奶给活活气死？
打给总监江浩然？可她背不出江浩然的手机号码。
她是有江浩然的电话，但那是存在自己的手机上的，可她自己的手机昨晚落到海里去了。
只能打给绍芷涵，让她帮忙请律师，毕竟她是无辜的，她一定要请律师帮自己打官司。
只是，当她拨出绍芷涵的手机号码时，话筒里传来的却是甜美而又公式化的声音。
“您拨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
顾悠然这才想起，今天是国庆节，绍芷涵估计陪她家老爷子去国外度假去了。
绍芷涵在国内景区度假，她都会带手机走的，但是去国外，她都不带国内手机去，因为她国内的号码没有开通国际长途。
江浩然的手机号码记不住，绍芷涵联系不上，公司里其他人的号码她也全都记不住，因为平时都是存手机的电话薄的。
当然，即使记得住也不管用，赵小乐她们又能帮她想到什么办法呢？
她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拨了沈致远助理陈北的电话。
好在电话拨出去没几秒钟就被接起，然后话筒里传来陈北礼貌而又公式化的声音。
“你好，哪位？”
“陈助理，我杀人了，”
顾悠然用颤抖的声音对着话筒开口：
“我昨晚杀人了，现在派出所里，你能帮我请个律师吗？我是正当防卫，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他那么脆弱.......”
顾悠然因为紧张着急的缘故，语无伦次的说了好几次：
“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就是想要把他打开，我真的是正当防卫，是他要侵犯我，麻烦帮我请一个律师......”
顾悠然说着说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话筒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轻叹一声，默默的把话筒放下来，估计是陈北嫌她啰嗦，在那边把电话给掐断了。
想来也是，陈北是沈致远的助理，跟她也就打过几次交道，而那都还是她跟沈致远还是夫妻的时候。
现在，黎晓茹才是沈致远的未婚妻，沈致远都围着黎晓茹转，陈北又怎么可能还傻乎乎的跑来帮她这个被沈家赶出家门的人？
旁边负责看守她的中年女警察见她一脸失落的放下电话，忍不住就摇了摇头，然后忍不住就说她。
“一个酒鬼，他就算真的要强你，可他喝醉了，他又能做得了多久？”
“你跟他对抗什么呀？大不了也就是被他给胡乱弄一通就算了。”
“你说被他弄一通你能吃多大的亏呢？顶天了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得了？”
“现在好了，你还正当防卫，可你用酒瓶把人都给砸成植物人了，你这是正当防卫？”
“再说了，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酒鬼当时在强暴你啊？”
“退一万步讲，你即使要正当防卫，怎么着也得等他进去了之后是不是？”
“那样你就可以留下有利的证据，证明他的确是性侵了你，即使你把他砸死了，也是防卫过当不是？”
“哎，你说说你，这拼死拼活的为谁守住自己的清白？”
“而当今这个社会，连处都不值钱了，清白又算个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