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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室里坐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孩，一身的职业套装依然压不住她身上的朝气，只是这朝气在缓缓消退，她在逐渐适应周围的环境，从一个任性的孩子变成一个筹谋的大人。
“王女士，宋总到了。”助理敲了敲门，侧身让进一个肩宽腿长的男人，是宋青云。
“等了您二十多分钟了，宋总真是繁忙啊。”王可可看看手腕上的表，语气不算客套。
“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你哥哥的事情还是我和王总聊吧。”助理送的咖啡到了，宋青云抿了一口，抬眼看着对面的王可可。
女孩面色一变，强行又压下去，推给他一份文件：“宋总您看一下，这是贵公司由宋季然经手的部分项目，您确认一下。”
宋青云接过来没打开：“怎么学会了商场里的脏东西？”
“谁比谁干净，是宋氏欠我们家的。”女孩直直的看着宋青云的指尖：“杀了他多没意思，他喜欢什么就毁了什么，变成臭水渠里的垃圾才好。”
宋青云点点头，没做反驳：“一共是四个，他负责的内容不多，当时宋玉也没给他什么实权，落实的时候别误伤。”
四个项目，都是些不过亿的边角，王可可没想到对面的男人连文件夹都没打开就已经一口报出，显然是事先也多有了解的，那她的铺垫就显得稚嫩了。
王可可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有一个项目会涉及到宋氏集团的董事会成员，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
“嗯，”宋青云敲敲桌子：“不是一个。”
王可可愣了一下，掩藏不住的不解直接摆在了脸上，她来之前分明仔细查过宋氏，宋玉任职期间对宋氏的把控极严，宋季然能找到一个漏子可钻已是不易，怎么会不止一个？
话说到这里，宋青云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只是这笑意极冰极冷，隐隐指向一个让人寒毛直竖的结果：“是三个，分别控股2%，3.4%和3%的老人。”
王可可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这已经超出她的预料了，声音都有些发抖：“你这是在利用我！”
“礼尚往来。”宋青云把咖啡放回桌子上，哒的一声：“我给你宋季然实时位置。”
“这我也能查得到！”王可可压低了声音瞪着对方。
“能吗？”男人的尾音下压，把空气都压得低沉了几分，王可可愤怒的把文件夹敲在桌子上：“你出尔反尔，明明说宋季云的命给我的！我哥哥……”
“王老先生一定很后悔，”宋青云轻轻的开口：“他怎么教出这么一个没有耐性的女儿来。你哥哥的事情，我们确实遗憾，但我们可以遗憾很久，等很久，宋季云寿终正寝的时候，骨灰可以给你拿去扬了撒了都可以。你说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