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夏王携子渡东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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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书说至,李平研习得一手好易容易音之法。

从此之后,李平所有闲暇时间,均用于研究此法。并著有《易容易音要术》,一心想将此法报于朝廷。但看那毕龙之辈,但凡有人能力超过自己,千方百计压制,若还不知趣,便前程不保,有性命之忧了。前几日李平方才听说工部九品主事孟子真因创制“腐气”路灯,有断了毕家财路之嫌,被毕家软硬兼施无奈罢官而去之说。若自己不知识务,将这“奇技淫巧”献于这个不开眼的上司,其结果亦是可想而知。便再无此意,将《易容易音要术》藏于家中。

此时,李平便想到此法。若是真想救得夏亲王,得舍去自己一条性命。夏王梁真,有再造之恩,音容相貌,铭记于心。听毕龙说日后夏王将看押于天审司,那时再悄无声息,细细看得近貌,做个与之相似头模、调个相似之声,却也不是难事。夏王待我,恩比天地,此时正是我李奴儿报恩之时。天下之大,却只我孤独一人,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了无牵挂。三十余载,受尽人间冷暖。满朝同僚,皆虚妄小人,对此昏昏世道,自己却出不得半把力气。想那夏王,心慈仁厚,安抚百姓,治军有方,却有治世之才。若我救得他,有朝一日他清了君侧,铲除这些恶人,便也算为我报了仇恨。

想到如此,李平便决心已定,将易容材料准备停当,先将头像做个大致,待见得夏王再仔细处置。

后来几日毕龙为西山一案,来暗访卫倒是勤快,李平便也知道事情进展。一日傍晚,听说夏王与李青利、古风被皇帝囚禁于西乾阁,便自告奋勇,与数十名校尉一道看押。却在送饭之时,同那校尉一并进了阁中,仔细看得,正是恩人夏王梁如,其他二人估计便是古风、李青利。于是李平无话找话,与夏王对了几句,听得对方声音,又暗中观察夏王现貌。夏王梁真虽与李平认识,但分别近二十余年,李平相貌音容皆有很大改变,故毫无察觉。

回到家中,李平连夜便赶制两副头套,并两种“变音散”,悄悄藏于身上,待机而行。

次日,夏王并三人已押往“天审司”,李平一直呆伏在暗访卫中,陪毕龙下棋解闷,直至第二是凌晨子时。上文书说到这毕龙接到圣上锦囊,内有圣旨,知道只先除得夏王,对世子实施软禁。李平与他假意商量一番,又赚得腰牌,撺掇毕龙回家休息。

等毕龙一走,便拿出腰牌,施行已定之计策。

天审司就在暗访卫后方,却是不远。李平走上几步便到了。来至牢内,见三名校尉,看守在夏王三人所在牢前。李平走到近前,三名校卫见是镇抚使,也都认得是毕大人心腹,当下起身行了礼数。

一校尉道:“李大人,凌晨时分?来此做甚?”

李平道:“我奉毕大人之令,对夏王梁真、遥州知府李青利,西山藩军司参将古风进行密审,请诸位回避一下。”

三校尉相互看看,其中一人道:“毕大人亲命我等定要不离视线看管三人,若是只剩得你一人,却坏了毕大人之令,若真的哪天翻起这事,我等也是吃罪不起,望李大人体谅则个。”

李平道:“你料这里面关的是甚么人,乃是亲王,当今陛下亲弟。我审此密事,涉及皇族机密,你三人若是听得半句,也是死罪。”

三人骇然,又有一校尉道:“可有毕大人行令腰牌?”

李平拿出腰牌,一校尉验了密押,却是真的,便道:“即是毕大人所托,我等三人自是听令。”三人心想,这天审司止有外面一门,便是鸟儿想飞出去,也得从我们眼前过,皇帝反复无常,其机密之事怎是我等打听的?又有毕指挥使之令牌。便由这李镇抚行事去罢。

说罢,三人便向外走。

李平道:“稍等片刻,我若不唤你等,绝不可进入。”

三校尉称是而去。李平来至牢前,对夏王小声道:“夏王爷,你快起来,我是李奴儿。”

夏王等三人方才见一镇抚使进来,早已认出是昨日送饭的那位。心想如此时候,他来做甚,又听说是皇帝机密之事,想是成宗是否已有悔意,早就来至栅栏前方。

夏王听他如此一说,亦小声道:“李奴儿,可是我在雅通所遇之李奴儿吗?”

李平道:“正是,受夏王大恩,无以为报,今日是来救你出去。”

夏王三人大惊。

古风道:“英雄这是怎的说,这天牢哪能出得去。”

李平道:“李大人,古将军,我今日只救得夏王一人,是用那易容术使我俩调包之法,只能换一人出去,便是夏王爷,你二位实难相救。但我李平愿同二位赴死。”

二人热泪盈眶,皆道:“天下还有如此义士,只救得王爷便好,若真与义士同死,便是我二人福气。”

李平简单交待一番,拿出早已配好的钥匙,进了天牢,与夏王换了衣服,又各戴上面套。拿出“变声散”,二人分别服下。少倾,真个认不出谁是谁了。李青利,古风二人哪见过如此办法,亦是惊得目瞪口呆。后李平让将夏王走出天牢,自己关了进去,锁好门,又从怀中拿出几物,分别交待夏王。

李平道:“王爷,这是地图,有暗访卫内部位置及城内地图。机要之处,我已标好,但凡要用腰牌,都用红色朱砂笔画了。这里便是外城东华门,从这里出去,便是逃出生天。”

又道:“这一张纸,所记是我认得机要之人,职务、性格都有标注,若夏王城中被认得。也知他一些底细。我的马匹,就在暗访卫门口,一会自去取得便可。夏王所服药物,得我声音,三日后便会复原且不伤身体。王爷自请放心。”

夏王都一一记得,含泪道:“世态炎凉,止有你这奴儿才来帮我,但你却身陷危地,叫本王怎能忍心。”

李平道:“夏王乃大人物,将来清了君侧,便是为我等报仇。世子之事,不必操心,我听毕龙所讲,已有童国老同那童皇后撺掇圣上,皇上已收回杀心,暂时软禁。毕龙以将西山一案全权交于我李奴儿。王爷可以我之身份,用腰牌假传命令,退散那些便衣暗访卫,带上世子逃走则个。”

听说老友童国老还在全力帮助自己,夏王心下一热。虽是可脱险境,但身边忠义之人,却都要赴死,夏王亦是老大不忍。

李平道:“那西山之地,却再不得去了。早有毕成买通你那边官员、将领。怕是听说王爷进京,群龙无首,早已有了二心,不可不防。”

三人大惊,却也无计可施。

李青利道:“夏王常对我说,你一家与东兴金边木将军交好,若在中原,却是走到哪里,都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随时危险。想来只有漂洋过海,方得一隅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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