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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莫茉眼睛里充满了怒意，她环视了一眼周围众多看好戏的人，然后说，“你们还闲不够丢脸是吗？”
两人都没再说话。
“好了好了，凌风，走吧，我陪你医务室。”
莫茉拉着顾凌风走出了教室，纪如风整个人失了魂魄般的颓废坐在椅子上。
确实，他承诺过会娶她回家，他承诺过会给她一辈子幸福，可是每次当她问起结婚的事时，他总是会以各种借口敷衍过去。直到失去她，她才明白，原来，一切都太迟。其实，最该恨的是自己吧。
一路上，顾凌风没有再开口说话。
微风轻轻吹过。
不知不觉中已经入了秋。
风儿带着几片树叶在空中盘旋着。
“茉儿，你说我是不是很犯贱？”
突然，他搀扶着莫茉肩膀的手指紧了几分。
“凌风……”
她皱了皱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他们的吵架中，纪如风与欧阳昔的关系她也已经猜到了几分，但对于顾凌风感情的执着，她多少还是感觉有些心疼，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昔儿私底下跟他往来的这整整三年里，我依然对她不离不弃，到全世界都知道我爱她。她跟他在一起，为他堕了三次胎，可是到头来，原来她最爱的人是萧子衿，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啊哈哈哈哈”顾凌风微喘着在风中说着，像是在对莫茉说，又更像是在对着自己说，“很多时候，我也在问自己，到底是不是还爱她？或许，爱的是起初那个单纯而美好的她吧，只是自己一直还放不下……”
莫茉低头沉思。
扶着他沉默地走着。
“或许，我跟如风都可怜，只是谁都不愿冷静下来正视昔儿我们俩个她谁都不爱这个问题，”他继续说着，“我们彼此之间，虽然是最恨对方的，却也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莫茉在风中仿佛听见他轻微的一声一叹息。
轻微得，仿佛他从没叹息过一般。
仰头望他，他看着前方，嘴角的笑挂着一抹苦涩。
“所以，其实你这次来万辉，想要跟他和解，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对吗？”莫茉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轻声说。
“我……我也不知道”顾凌风的眼底明显有一丝的慌乱。
“嗯，放心吧，我会帮你们的。”莫茉明白了顾凌风心里真正的意思后，她笑着说道。
仔细想了想，就像她跟红红一般，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如果反目成仇的话，自己多多少少也会很伤心吧，对于欧阳昔，毕竟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最后，她不也是自己做出了抉择吗？她在他们两个之中，谁都没选，她选了子衿……
医生在一旁给顾凌风擦药水。
莫茉则自己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看着天空发呆。
确实，自从子衿走后，她就特别爱看着天空发呆，仿佛只有看着蔚蓝的天空她才能感觉到这个世界里还有萧子衿的存在，才能让她感觉到他一直在她的身边。
今天的天也很蓝，翻滚的云就像是海上波浪的倒影般。
顾凌风目光偷偷飘向发呆的莫茉，追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外面还是晴天，她的长发在阳光照射下发出熠熠闪光，她的嘴角噙着一抹幸福的淡笑，仿佛她看到的是自己的甜蜜恋人一般。
他就这样，偷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