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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斯琛似乎料到了她会这样，温柔地劝慰，“我们把阿念一起带去，在国外也可以继续寻找合适的骨髓，如果国内找到了合适的，我们把人带到国外去，那边的医疗水平，总体比国内好点，治愈率很高。”
曼殊犹豫了，双唇微微颤了颤，想说什么，但终究也没说。
这就算是默认了。
这一夜，秦斯琛第一次走进曼殊的卧室，轻轻地上去，睡在了她身后，将她揽在了怀里。
曼殊身子一僵，眼眶便热了。
只是，她没有去推开他。
他将脑袋放在她的后颈窝处，哑声道，“曼殊，对不起，是我太愚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还那么残忍地对你！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还有很多心结，你不肯原谅我我会更心安一点……在我们出国之前，我会给你所有的答案。”
曼殊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哭得身子不住地颤抖。
这算是他给的解释吗？
这么多年了，这段时间所见的秦斯琛，是她见过最低声下气的秦斯琛……
秦斯琛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双手捧住她了她的脸。
房间里没有开灯，清冷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他却将她眼泪的眼泪和惶恐看了个清清楚楚。
心尖蓦地一疼，秦斯琛哽声道，“曼殊，我的曼殊，别怕，你不允许我碰你，我不会碰你……”
说着，他俯下身去，只是用滚烫的双唇，将她脸上的泪水一点点吻干净。
曼殊的眼泪却汹涌流出，“斯琛，我真的没有精神病，真的没有……那个人不是我，不是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秦斯琛重重点头，心疼得不能自已，“我全都知道……你没有病，岳母也没有病，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
“那个人，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不是我……”
这一夜，曼殊被秦斯琛抱在怀里，她喃喃地重复了一夜这样的话。
秦斯琛的一颗心，被她的这句话，凌迟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