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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肖问完，王凯似乎没听见一样，没有回应。
收回寻找的目光，陆肖再看向王凯时，才发现他似乎一直在打量自己，眼睛在裙底和胸口扫来扫去。
陆肖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办公室待客的椅子，是斜着放的了。如果是正对着办公桌，那桌子便会遮挡住来这儿做咨询的美女的下半身风采。
“王医生。”陆肖轻声喊了一句，真不知道他这个出名的整容医生是怎么当的，他不应该是阅遍各种类型的美女了吗，老盯着自己看是怎么回事？
“咳咳，难得，难得啊！”王凯终于把眼睛从陆肖的胸前挪开，嘴里感叹。
陆肖疑惑的问：“怎么，王医生是说什么难得？”
王凯笑道：“陆小姐你是有所不知，向你这样全身上下都没动过刀的女孩儿，可不多了。”
陆肖这才知道他之前一直看自己脸，是在确认自己脸部有没有动过；然后又看自己的胸，当然，都没动过。陆肖估计王凯是当医生当久了，所见到的漂亮女孩儿，都多多少少动过刀子。
在B市这么发达的城市，女孩儿们割个双眼皮儿，垫个胸啥的太常见了。要是放在自己家乡，大多数女孩子都是一辈子不会在自己脸上动刀的。
可能，正因为王凯见过的都是“假”美女，所以才对陆肖这个真“美女”非常感兴趣。
陆肖在思考王凯，也在想怎么才能去翻他身后的那个柜子。
王凯见陆肖没话，便继续说：“陆小姐，我实话跟你说，我的病人，不，不能算是病人。我的客户，其实都是经常整形的，每隔几个月，总会回来打一针玻尿酸，或者重新换硅胶。所以，对于陆小姐你这样至今天然的美女的到来，我可能有点儿太兴奋过头了，如果有不礼貌的地方，还请陆小姐不要见怪。”
陆肖笑了笑，“王医生太客气了，您都快把我夸上天了，其实我对自己的外貌也不太满意——”
“我知道，你刚才说了嘛！”王凯打断陆肖的话，“你刚才说喜欢白种人那种高挺的鼻梁，其实，我刚才就已经在脑海里想像过了，那样并不适合你,你现在小小的鼻子就挺好看的。”
王凯说着，略带猥琐的目光又从陆肖的鼻子，挪到下巴，脖颈，再继续往下看了几眼。
陆肖心里暗暗好笑也颇为不耐烦，这个王医生嘴里说着欣赏自己的天然美，眼睛却一个劲儿的往下瞅。
“喔，那，王医生，您给看看，我哪里需要改善一下。”
陆肖随口应付，她实在不想再跟这个医生继续敷衍下去。真是奇怪，刚才看下面排队挂号，填表格的女人那么多，这个医生怎么就不出去忙一下，那样的话，自己也有时间翻一翻他这办公室，尽快拿到文件闪人。
“陆小姐，天然美最好。虽然我是整容医生，但不建议你动刀子，那是需要长期投资的，又是假的，能有什么意思。我们医院也不仅仅是动刀子打针的手术。我觉得可以给你的脸部做一些高级面部护理，让毛孔缩小，皮肤更细腻一些。然后，再把陆小姐的眉形修理一下——”
王凯的眼睛始终盯着陆肖看，像在看一副虽有瑕疵，但绝对是造物主真迹的脸蛋儿。
正当陆肖越来越心烦的时候，那王凯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