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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光亮，仅能照射到外围的一小段距离，古凡带着二女缓缓前行，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走了足有大半分钟，而后面前豁然开朗，烛火之光开始蔓延。
目之所及，前方有着一块圆柱形石台，足有两个人叠加之高，石台上更有一盘腿而坐的老人，耷拉着脑袋，蓬乱的头发上，结满了蜘蛛网。
这是具尸体，还是活人？
正当古凡心头疑惑之时，那人轰然抬起头来，一张形容枯槁的脸庞，映入眼帘。
老，苍老到了极致！
这一幕令得古凡三人大为惊恐，齐齐往后退去数步，紧接着便听见那蓬头垢面的老人发出极端嘶哑的声音，“人心不足蛇吞象，修炼者拥有灵气，达到一定修为，足可通天彻地，一个个竟还觊觎蛮族传承，着实令人看不懂。”
什么意思？
古凡眉头微蹙，总觉得这番话来别有玄机，而这老人像是在这枯坐了很久很久，完全没有说过话似的，那声音沙哑到近乎要失声，让人听来十分难受。
“前辈，你这是……”古凡弱弱的道。
老人目光一凝，惊愕的道：“如此年轻？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见毛头小子成功来到此处，那隐藏于天地间的棋局，你是如何破解的。”
原来那棋局，是此人所设！
古凡本能的有些惶恐，如实回应道：“行经那个地方，我发现地上有诸多残骸，棋局之地，却空空如也，便判断出有异常，而后唤出天火，发现了棋局的存在。”
“天火？呵呵，倒是个气运加身之人，用这种正规方式破我棋局的，这么多年唯你一个。”老人缓缓道。
“其他人怎么破解的？”古凡好奇的问道。
“其他人……”老人忽然发出邪恶的笑声，“你经过那片残垣断壁之时，所见的满地尸骨，他们生前无一不是阳灵境强者，凭借法则之力横穿而来。”
真的是阳灵境！
这番话听得古凡浑身汗毛乍起，那可是满地的阳灵境强者的尸骨啊，粗略计算，少说得有几十位，结果无一例外的死在这里。
在古凡的认知里，整个古武界的阳灵境强者都不算多，此处前后死了几十个，其骇人程度自是不言而喻，要知道强如莫家，也没有几十个阳灵境的底蕴啊。
“那些强者，都是您所斩杀的？”古凡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片废墟并无任何危险，不是我杀的，难不成还会是自杀？”老人冷哼道。
嘶……
古凡彻底被震撼到了，久久缓不过神来，这个老人的修为，究竟高到了何种地步啊！
“行了，几十年没说话，今天忍不住寂寞跟你这小子唠了几句，就此打住，看在你们如此年轻，却能够办到阳灵境强者才办得到的事情，我让你们自己选择死法。”老人低声道。
还有那么多谜团没有解开，怎能就此死去！
古凡心头无限焦虑了起来，打死他也没想到，费尽千辛万苦走到此处，非但没有得到任何想要的宝物，反而遇上了这样一个怪物强者，简直让人绝望。
“为什么要杀我们？”古凡警惕的问道。
“我在这里镇守了一辈子，见人就杀，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年轻人就是有趣。”老人冷笑一声，哼道：“磨磨唧唧，既然你不愿意选择死法，那我随意了。”
呼……
一阵风的呼啸之音，陡然在洞里传开，老人从始至终都未曾动弹，便让古凡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威压，身子不由自主的被吸了过去。
这是阳灵境强者的法则之力，比灵气更为可怕数倍的存在。
当古凡身子被吸上石台，那老人缓缓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掐住了古凡的脖颈，任其双腿浮空踢踏，残忍的笑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修炼苗子，下辈子安分点吧。”
“古少！！”姐妹花目眦欲裂的吼道。